回到客院中後,白芷便讓碧水先下去休息了,自己則在屋中收拾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今夜就要告別那座待了兩年的書院...心緒有些許的複雜,她想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
雲鹿書院是白芷來這裡的開端,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遇到了晏卿塵他們三人,除了學業苦悶之外,其他時候大多都是歡聲笑語,歡騰打鬧,於書院中的記憶大多都是彩色的,而這一轉眼便是兩年,從最初知道能儘快脫離後的興奮,到現在真正要告別時,卻多了幾分惆悵。
白芷在包裹中塞滿了舊衣服和一些不用的雜物,收拾齊整後邊坐在床邊的軟榻上,隔著木窗望著院中的桃樹,原先只剩下光禿禿地枝幹了,現下一看竟看到了幾個綠色的小芽胞。
冬去春來,枯木逢春,離別...或許意味著新生。
“阿芷...”晏卿塵敲了敲門,略顯愉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聽見熟悉的聲音,白芷下意識勾起唇角,只不過心中卻有些無奈...這不是才分別一會麼,熱戀中的男人都這麼粘人嗎?
白芷起身快步走過去拉開門,自然地拉過晏卿塵的手,無奈地說:“晏哥,這才一會沒見,你就這麼想我?”她說完便看見碧水站在不遠處,一雙杏眼瞪得溜圓,眼底竟是難以置信,兩相對視後,碧水立馬假裝沒看到撇來了頭,慌不擇路的跑遠了。
晏卿塵自院外進來,自然知道碧水就在不遠處,見白芷一臉尷尬地恨不得鑽地洞的模樣,低聲輕笑,“所以..我先前早就說過了,你這嘴快的毛病得改一改了。”
白芷將他扯進屋,‘嘭’地一聲關上了門,惱羞成怒地看著他,“這還是不是都賴你,這幾日都與你待在一起,都成條件反射了。”試想一下,一個極品美男成為了自己的物件..誰能忍得住不貼貼?
她又不是尼姑。
“好好好,都怪我,彆氣了。”晏卿塵見她氣地臉色漲紅,將她拉在圓桌旁坐下,“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來找你?”
“所以,你跑過來並不是因為想我?”白芷更氣了,她不僅丟了臉,還多了自戀的名聲。
晏卿塵只覺她這般氣鼓鼓得模樣甚是可愛,抬手捏了捏,笑道:“當然想你,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敷衍。”白芷冷哼一聲,將他的雙手甩了下去。
“你啊。”晏卿塵寵溺地看著她,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阿芷這麼可愛,我眼裡心裡都是你,我真是一刻都不想與你分離。”
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柔,絲絲縷縷地鑽進白芷的心間,原本不過開玩笑的賭氣也因兩人間曖昧親暱的氛圍而持續不下去了,她的臉頰再次泛起紅暈,卻是因為羞澀,“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你快說過來究竟是幹嘛的?”
白芷故作大方地看向晏卿塵,殊不知她眼底的歡喜已經出賣了自己,晏卿塵的心總是被她的一顰一笑牽動,他強迫自己收回旖旎的思緒,正色道:“是白斂寄信回來了,我特意拿過來給你看看。”
“什麼?快拿來我看看。”白芷迫不及待地攤手,慕白斂已經走了近半個月了,他總算是想起來遠在盛安城的三個夥伴了。
晏卿塵從懷中拿出信遞了過去,白芷見他一臉莫名的神色,心想白斂到底寫了些什麼,接過展開信一看就兩句話。
“晏哥、阿止、阿哲當你們看見這封信時,本少爺已經應當已經帶著一群小弟投了北軍,你們就等著本少爺揚名歸來吧。”
白芷嫌棄地將信丟在了桌上,“還揚名歸來,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肯定不會用真名。”
“確實沒用真名,昨日下午慕將軍帶著白姨過來探望,你被拉著同白姨和母妃在一旁說話時,慕將軍同我說白老將軍寄信來了,並沒有找到慕白斂,這小子一個人出去闖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