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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東京物語》敘事簡單,描述一對鄉下老夫妻到東京探視兒女,卻發現自己被當成麻煩的討厭鬼對待。影片敘事安靜且沉思,但小津的風格卻不符合某些典型脫俗的日本電影。其實,日本導演及影評人和西方觀眾一樣,認為他的非經典手法令人困惑。藉由有系統地創造出時空關係的替代方法,小津企圖吸引觀眾更深入注意影片。在好萊塢,風格從屬於敘事,而小津則讓它們成為對等的夥伴。我們看著敘事劇情、空間關係和時間關係同時展開,全都同樣戲劇化且動人。因此,即使像《東京物語》這樣的簡單敘事,也能變得清新迷人。

依經典標準來看,《東京物語》是相當拐彎抹角的。有時候,他以間接的方式讓觀眾獲知故事資訊,且總是省略重要時刻。例如,劇情的最後部分是祖母突然生病及去世。雖然祖父母兩人都是影片的中心人物,但觀眾並沒看到祖母生病的戲。觀眾只從女兒和兒子收到電報時,才知道這個訊息。同樣的,祖母死去的時間是發生在兩場戲中間:前一場她才與兒女共享天倫,下一場兒女們已在哀悼她的逝世。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五部分 電影分析理論(6)

然而,這些戲的省略,並非如《星期五女郎》那樣一部快節奏的電影,急忙地將一大堆事件敘說完畢。相反的,《東京物語》都是處理一些生活細節的段落:祖父與朋友在酒吧談論對子女的失望,或祖母與孫兒們在週日午後的散步。這截然不同於經典敘事手法,重要的情節總是被刻意淡化,呈現在觀眾眼前的,盡是簡單且輕描淡寫的劇情。

除了故事輕淡,小津還在空間上做文章。即一場戲的開場鏡頭中,畫面上絕沒有重要的敘事元素。而且,不用疊或淡的手法,小津總是在場景中加上幾個切進來的空鏡頭作為轉場,而這些空鏡頭並不與事件發生地點連在一起,而是附近的地方。例如,電影的開場是尾道(Onomichi)這個海港小鎮的五個鏡頭——海灣、學童、火車經過——第六個鏡頭才是祖父母打包行李準備去東京。雖然前五個鏡頭有些重要母題出現,但是並沒有帶任何敘事需要的“因”,來鋪陳下面的事件(不妨比較《星期五女郎》和《西北偏北》的開場)。

這些轉場鏡頭本身除了沒有事件在其中發生,也沒有說明人與環境關係的功能,反而帶來一些困惑。媳婦紀子在辦公室接到電話,知道祖母死後,她悲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這場戲的最後一個鏡頭是她坐著的中景,與劇情相關的聲效部分是打字機嘩嘩的聲音。然後配樂傳來,切以低角度拍攝一個正在施工的建築物畫面。

接下來的鏡頭是長子平山大夫開設的診所,他的姐姐繁也在那兒。在這裡,音樂停止。前面兩個施工畫面與這個事件毫無關係,也不知那兩棟建築物是什麼。如往常一樣,我們會為這樣的風格技巧尋找它的功能目的,但對這樣的轉場鏡頭,實在很難說出它的外在意義或內在隱喻是什麼。也許有人會說,那象徵“新東京”,使從鄉下來到都市的老日本人產生一種異鄉人的感觸。但是,我們認為它具有敘述的功能,與故事流程的節奏有關。

小津的敘述策略是,在事件發生的場景與插入的空鏡頭間交替,以引導觀眾進入或離開事件本身。當我們看電影時,通常會對這些加進來的鏡頭形成期待。小津就是以製造這種讓觀眾期待:到底轉場什麼時候會出現,或接下來的是什麼戲,來強調他的風格——延遲觀眾的期待,增添驚奇效果。

例如,醫生的太太文子在影片的前段,與兒子實爭執他的書桌必須搬開,讓祖父母有地方睡。事情還沒說完,下一場就接至祖父母已抵達,最後是眾人在樓上說話。音樂響起,下一個鏡頭是書桌出現在樓下的走廊上,畫面上沒有任何人,接著一個室外的長鏡頭畫面,一群小孩在房子附近跑過,這些小孩並不是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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