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劉正被直接壓趴到了地上,甚至連上方的血雲都翻滾了起來。
「就是現在!」
血武士低聲喝道,然後將「屍殺丸」在腰間轉了一個圈。
原本朝著四周擴散的聲波被刀氣聚攏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聲罩。
而劉正的身體也停止了震顫,只剩下一點餘韻。
他聽見血武士的話,立刻強制控制住觸手拿出手機,然後撥通了電話。
這一番操作下來,儘管情趣服沒有破損,但從輪廓上已經暴露了許多。
不過血武士目光全在刀鋒之上,竟似完全沒有把劉正放在眼裡。
「喂喂?」
劉正也不管他,打通電話後,對面響起了嘈雜斷續的聲音。
「老大爺,是我。」
他連忙大聲說道。
「我知道是你小子,找老夫什麼事?」
玉蛐蛐用更大的聲音喊了回來。
「我有個朋友原來是當行屍的,他老婆孩子被他殺了,魂魄也吸了,還有的救嗎?」
為了不浪費時間,劉正言簡意賅地說道。
至於措辭嘛,就沒有那麼注意了。
「什麼叫原來是當行屍的?」
血武士聽得眼角直跳。
這話說得,搞得好像行屍是什麼職業一樣,而且還是見不得人的那種。
嗯,這麼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他做夢嗎?」
玉蛐蛐聽了之後說道。
「啊?」
「你小子別管,問他就行了。」
玉蛐蛐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你做夢嗎?」
劉正問血武士。
「在下做夢。」
血武士老實回道。
「夢裡有他老婆孩子嗎?」
玉蛐蛐似乎能聽見血武士的聲音。
「夢裡有你老婆孩子嗎?」
「有。」
「你老婆孩子正對著你還是背對著你?」
玉蛐蛐再次問道。
「應該是,背對著的。」
血武士認真回憶了一番後才回答。
「哦,那就有的救。」
玉蛐蛐做出了判斷。
「為什麼是背對著他就有的救?」
劉正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正對著他,那他看到的就只是記憶中的她們。而如果是背對著他,那就說明他老婆孩子的魂魄還沒有完全吸收,但因為靈魂互斥而無法與他相見。」
玉蛐蛐解釋道。
「原來如此,明白了。」
又學會了一個沒什麼用的神奇小知識。
「閣下,差不多要結束了。」
血武士說道。
「那我先掛了。」
劉正剛剛結束通話電話,血武士便猛地振刀。
頻率不同的聲波切入聲罩之中,立刻便破壞了平衡,讓所有的聲波都轟然破裂。
「喀嚓!」
宛如玻璃碎裂般的尖銳聲音一閃而逝,刺得他腦袋一疼,接著從七竅中流出縷縷鮮血。
「閣下小心了,這是第三刀。」
血武士深吸一口氣,身體前傾,然後將長刀舉了起來,刀尖直直指向劉正,刀背託在手掌之中。
「天道音殺流·乘波斬!」
他向前踏了一步,周圍沒有散盡的聲波全都自動被吸附到他的身上,然後向後噴發,像火箭助推器一樣推動著向前飈射。
「好快。」
儘管血武士已經事先提醒,面對這如踏浪行舟一般迅捷又瀟灑的一刀,劉正依然無法躲避。
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