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江龍沒有的長處。」
他轉頭回答了尼羅河醫生的問題。
「嗯,你說的有道理。沒想到我一個長生種居然還沒你一個短生種有經驗,真是後生可畏啊。」
尼羅河醫生感嘆道。
「有時候經驗不是時間問題,而是專業問題。」
劉正搖了搖頭說道。
他當初是當記者的,負責的也是社會新聞這一塊兒,最常打交道的就是本地的底層土著。
而從跟他們的交流中,劉正也往往能掌握很多官方和網路都沒有的資訊。
兩人跟著老四從員工通道來到了二樓,所過之處人聲鼎沸。
有拿著水果和飲料邊走邊吃的,有圍坐成一團打撲克玩桌遊的,有戴著眼罩躺在懶人沙發上啥也不乾的。
拋開裡面絕大部分都不成人形之外,這個場面還是相當有人間煙火氣的。
看到老四帶著一個人類過來,很多客人都投來了目光。
而在看清楚他身上的制服後,有的客人臉色大變,有的客人連忙移開目光,有的客人則無知無畏,依然盯著劉正看,甚至舔起了嘴唇。
「我有點好奇,你們這裡的客人都是從來不進城的嗎?」
劉正問道。
「那倒也不都是,從城裡慕名而來的也不少。當然,你要說主要客流,那確實都是土生土長的城外人。」
「畢竟城裡的規矩太多了,在外面自由慣了的,就算進了城也很難適應。要麼死在城裡,要麼撈上一筆也就回來了。」
老四回道。
「原來如此。」
他點了點頭。
這跟現實中的鄉民工也挺像的,就算進城裡也找到了工作也很難留下來,往往都是賺到錢了以後就回老家。
要真的變成城裡人,至少也是第二代丶第三代以後的事了。
「說起來,你們好像有個『你瞅啥』的機制吧?」
劉正問道。
「有啊。咋的,您想玩玩兒啊?」
「來都來了,這麼有意思的特色當然得體驗一下。而且,好久沒被這種目光包圍過了,有點不爽。」
他的身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膨脹了起來,面板綻裂後流出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滴下,就被身體回收,只有身上的浴衣染成了紅色。
很顯然,「易怒症」又犯了。
「玩當然可以玩,但您下手可別太重。咱們這兒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死人可不吉利。」
老四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當然是不想讓對方玩「你瞅啥」的,畢竟太不可控了。
大都會的居民雖然人均心狠手辣,但並不都是殺人狂魔。
坑蒙拐騙的多,殺人放火的少。
尤其是來浴場街消費的,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地位和錢的,沒必要犯不著拼命。
就算是幹殺頭買賣的,也沒法和血腥餐廳外賣員這種奉旨索命的比。
「放心,我有分寸。」
劉正點了點頭,然後朝一個客人伸出了觸手。
「那個未老先衰的,說你呢,你瞅啥?」
「你說我?」
被指到的那個客人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自己。
「對,說的就是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家染什麼白毛?」
他指著對方的頭髮說道。
「哪兒來的土鱉,連頭髮是不是染的都看不出來。你要是眼睛不好使,爺爺這就去尿一泡讓你洗洗眼睛。」
白毛客人嘲諷道。
「哦,你是說,你生來就是一半頭髮黑,一半頭髮白咯?」
「那當然,我們一族的人頭髮都這樣。這都不知道,你小子是從哪個糞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