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從車窗見到五阿哥與採蓮共乘,已經醋翻了,哪裡還有心情哄乾隆開心。紫薇心裡直埋怨五阿哥做事糊塗,笑容牽強,乾隆聽著外頭的笑聲,越發覺得小燕子幾人不對,像有什麼事兒似的。
問一句,小燕子也不肯說,紫薇找話搪塞,乾隆不高興了,老子好心好意的關心你們,不識好歹的東西。當你們是小春兒呢,也敢在老子面前擺臉色!
乾隆頭探出窗子,見布彥達賚正在車旁,笑問,“布彥,你們說什麼呢,這麼樂?說出來讓老爺我也樂呵樂呵。”
布彥達賚還在哆嗦著笑,“老爺,是善保在講笑話。”
乾隆的眼睛眯成一道線,若有所思。傅恆馬上接了句,“善保,不如你去車裡陪老爺坐坐吧。”不然他就要出來了。
“不必了,今日天氣晴好,車裡坐的乏了,正好出來透透氣。嗯,馬帶的不多,春和,咱們共乘一騎吧。”話音一落,流氓就要出山。
傅恆剛想說不合規矩之類的,乾隆未等車停已經推開車門,順便展示了他漂亮的輕功,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姿勢落在傅恆馬背上,順勢一把攬住傅大人的腰,莫測高深。
善保看的目瞪口呆,終於信了,乾隆再做三十年的皇帝是絕對有可能的。
乾隆甚至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收到善保傻瓜一樣的神色,慵懶一笑問,“怎麼了,老爺可還等著聽你的笑話呢。”
善保滿臉傾慕,實話實說,“老爺的功夫真俊哪。”
乾隆不客氣地,“比你是強點兒。”
善保在前面繼續講笑話逗眾人開心,後頭小燕子五阿哥等人愁雲慘霧醋海生波,一時形成鮮明對比,就是遲鈍如布彥達賚晚上也偷偷問他哥,“少爺他們怎麼了?”
事不幹己,豐升額答道,“誰知道呢?”
晚飯時,乾隆揩了半天的油,心情也格外好,溫聲笑道,“永琪,上次博爾濟吉特氏的郡主福薄,這回阿瑪一定給你給個好的。”言下之意,這個孝期女子就算了啊,這麼多人瞧著,總不好帶回宮去,暫且忍忍吧。
小燕子更覺食不知味,對著滿桌好菜,沒半點兒胃口。
乾隆卻是興致勃勃,“再過兩天是春和的壽辰,可惜在宮外,不能好生給你慶賀了。”
傅恆忙道,“老爺莫抬舉奴才了,不過徒增加齒,不必慶賀。”
“春和。”乾隆大大方方的握住傅大人的手,語重心長道,“自你八歲,我同你姐姐大婚後,你的生日,我從不曾忘記過。只有二十年準噶爾叛亂,你領兵在外,錯過一回。”
乾隆的手指尖兒在傅大人的掌心輕輕的划著,對著一桌子人回憶往昔,“春和,你還記不記得我送你的第一件生日禮物?”
傅恆就想一棍子敲開乾隆的腦袋,看看裡頭的神經是什麼做的,左手給人握著,傅恆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乾隆碗裡,溫聲笑道,“老爺,先用膳吧,天氣還冷,別等菜涼了。”
乾隆知他內斂,並不叫他為難,笑著開箸道,“是了,大家也吃吧。福康安,後天是你阿瑪的壽辰,你心裡可有慶祝的法子。”
福康安想了想,說道,“這鎮上簡單的很,也沒什麼戲班子什麼的。”
善保桌子底下踹他一腳,餿主意,微服出行,請個屁的戲班子,只嫌亂黨找不來啊。接過福康安的話兒道,“老爺,我有個想法,我們後天做許多好吃的,然後,大家圍坐著擊鼓傳花兒,傳到誰,誰就出個節目,算送給傅伯伯的壽禮。武將麼,可以舞劍、講笑話,文人麼,吹一段簫,做一首詩,彈一曲琴都可以。還可以幾個人商量著一起表演。如果誰的節目不好,我們還可以設懲罰專案。”
乾隆聽的有趣,“這個主意好,春和,你覺得如何?”
“這如何當的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