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證物就能知道,那根藏有小抄的筆的確是沒有被使用。”
東西就在福靈安手邊兒放著,福靈安瞧了瞧,點頭,“你說得對,可這也說明不了,這支筆是被花大換掉的。他是當著你的面兒檢查的考籃,按你說的,一俯身一句話的時間,尋常人斷難做到。”
“大人真是一語中的,這位花大的確不是尋常人!”善保道,“花大是步軍衙門屬下官兵,可否能大人的書記官查一下,此人是何時到步軍衙門當差的!”
福靈安對屬官點了點頭。
善保離花大最近,看到花大的小手指禁不住顫抖,心中冷笑連連,就這種心理素質,你還敢做這要命的營生!
屬官回道,“大人,花大是去年十二月補進來的。”
“大人,花大是哪裡人呢?”
“京城南郊李莊人。”
善保道,“大人被騙了,他不是京城人士,他是南方人。”
花大垂著頭,卻開始發抖,心跳得厲害。善保湊近他,厲聲道,“當日,你叫我‘舉人老爺’時我就知道,你絕不是北方人,知道為什麼嗎?你的口音雖然很接近官話,但並不是官話,你說‘人’這個字的時候,前鼻音後鼻間不清,念成‘仍’的音。”
“我還知道,你原名不叫花大,你原本是叫……”俯身花大的耳際,善保聲音很輕,卻宛若一個驚雷,花大“啊”的一聲驚叫,跪著挪退開善保,看善保的眼光驚駭欲絕,仿若看一個妖怪。
善保冷冷的勾起唇,“怕了麼?你害我時,我也沒瞧出你怕來啊!”伸手抓住花大的手,生生將人拖回跟前,善保抬頭望著福靈安,朗聲道,“這人,別說不是京城人士,就是良民也算不上,他原本……”扭著看向花大血色盡失的臉,善保一字一頓道,“他原本是一個藝人,雜耍班,變戲法的藝人!他的藝名就叫花魁!”
花大臉色慘白,委頓在地上,不用福靈安問,長眼睛的都能看出這一臉的心虛。
已有學子在門口喊,“公道!公道!”
“我等學子寒窗十載苦讀,卻被小人冤枉陷害,公理何在!”有人為善保鳴不平。 “大人今日不還這位仁兄一個公道,天下學子皆會寒心!”
讀書人別的不行,添油加火是把好手。尤其科舉乃學子晉身之唯一獨木橋,神聖凜然,此事一出,看熱鬧的先不幹了。
福靈安不得不敲兩聲驚堂木,喊兩嗓子“肅靜”。
善保緊緊的攥住花大的手,撫摸著他大拇指外的一處傷疤道,“變戲法就要手快,掩人耳目,這雙手練的很辛苦吧?這裡以前是六指,還是為了變戲法才斷了這一指,對麼?”對上花大一臉的害怕恐懼,善保冷聲道,“尋常人當然在一句話的時間當然換不了筆,可對一個有備而來的戲法藝人來說,這事,輕而易舉!”
身後衙門口又是一陣叫好聲。
福靈安敲敲驚堂木,開始把審訊的重點放在花大身上。偏花大一口咬定是他嫉妒舉子們有學問,心理扭曲,才找了這個法子誣陷善保作弊。
善保冷笑,“那支筆我不敢說獨一無二,不過是家師相贈,市面兒少見,請問你是如何提前偷了我的筆,仿造出一根一模一樣的出來呢?第二,你不是說你不認得我嗎?你現又認得了嗎?第三,那張小抄是哪兒來的?字是誰寫的?如果是你寫的,馬上驗過字跡才是!”一把揪起幾要癱在地上的花大,善保對著他慘白畏懼的臉孔,厲聲道,“你以為你能護得住你背後的主子麼?知不知道,我派人去查你們戲班子,完全沒了蹤跡,你猜那些人去哪兒了?你不過是個賤民,如今替人頂罪,你覺得你護得住誰?別說你想護的人,就是你,怕出了這門就要跟你的戲班子到閻王爺那兒團聚了!”
“你護不住任何人!如今你把幕後指使人招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