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不住人形變回了人參本體。
段凌飛一手握著尚在跳動的心臟,仔細的端詳片刻,突然神經質的哼笑了幾聲,而後將心臟裝進了一個瓷瓶之中。
“心臟用來煉丹,至於你的身體,正好拿來養蠱。”
他一手攥著雲深頭上的枝葉將他整支參提起,頗為期待:“我很期待你能養出什麼樣的蠱來。”
“為什麼?”
雲深問為什麼的時候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不過是因為他在這些人面前只能算是一株靈植一株藥材。修煉成人又如何?終究是非我族類。
一開始對方就是蓄意接近,是他太過天真錯信他人,等意識到時已經為時已晚。
“得證大道哪一步不是踏著他人屍骨往上爬?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能為我所用,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段凌飛說著殘忍的話,將雲深被丟進了養蠱的蠱盅。
蠱盅內不見光明,無邊無際的黑暗讓雲深不知今夕是何年,毒蟲毒蛇在他身上攀爬啃咬,唯有蝕骨的疼痛讓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他還不想死,他要活著離開這個蠱盅。
雲深拼盡全力維持著清醒,小心翼翼的在丹田中藏起一分靈力,就為了有朝一日尋到機會為自己創造出逃生的條件。
這樣漫無邊際的黑暗不知過去了多久,意識昏昏沉沉時,他感受到了蠱盅在劇烈的翻滾,整個內部空間天旋地轉,隨後黑暗被撕開了一道裂縫,久違的光明重現眼前。
許久沒有見到光亮的眼睛下意識的緊閉避其光芒,但求生的本能卻讓雲深掙脫了身上的蟲蛇,咬牙忍著疼痛衝向光亮處。
當他衝出蠱盅時,入目的是駭人的屍山血海,到處都是斷臂殘肢,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眼前的景象恐怖,反而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終於出來了!
雲深不知道段凌飛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什麼,生怕對方突然出現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他想也沒想就要遁入地下逃跑,可一團黑霧死死的纏住他,無奈之下雲深只能帶著對方一起跑。
雲深跑不了多遠就力竭了,但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仍是逃了將近百里才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打坐恢復靈力吸收日月精華,直到丹田內重新充盈,繼續一口氣逃到了地廣人稀的西洲。
西洲的高原氣候冰冷終年被大雪覆蓋,天氣環境惡劣加上靈植稀少,妖獸和靈獸更少,所以沒什麼人願意來這裡。
雲深正是看中了它的貧瘠,躲到了雪山的山洞裡療傷修養,而那團黑霧從頭到尾都死死的纏著他,自然也跟著一起窩在了山洞。
黑霧沒有思想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雲深從它身上感受到了無上的壓迫感,但對方即沒什麼惡意也不肯從他身上下來。
雲深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伸手去戳一戳黑霧,試圖與對方交流溝通,但無論如何對方都聳然不動。
後來有一日黑霧終於從他身上下來了,結果第一件事就是撈著他的參須用力的啃咬。
雲深一驚:“你是土匪嗎這麼霸道!我都沒答應給你吃我的參須的!”
對方彷彿聽不懂人話,不過卻放下了雲深作為雙腿的兩根粗壯參須,轉而勉為其難的扯下細細的一場條。
雖然被強行扯了參須不是很疼,但云深對對方這種土匪行徑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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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講哦吃了我的參須可是要付錢的,別以為是免費的。”
雲深嘴上這麼說,但對自己的參須到底值多少卻心裡沒個底,於是他獅子大開口:“一百顆靈石,以後記得賠我。”
黑霧頓了頓,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雲深竟從它黑漆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