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只敢悄悄的在心裡扎他小人。
“在罵我什麼?”
低沉微啞的男性嗓音傳入耳膜,心裡罵得正爽的人參精被嚇得抖了抖,頭頂幾片爪狀的葉片因為心虛而微微卷邊收攏。
雲深小心翼翼的轉身:“沒有哇,我怎麼敢嘛。”
人參精的嗓音帶著幾分討好,隋簡抿唇輕笑不置可否,他到底沒再繼續追究下去,而是掀了掀眼皮看了眼窗外天色。
玄月高掛,正是月上中天的午夜時分。
“回花盆裡待著,我們該走了。”
他說著已經起身穿上鞋靴套上外袍,也沒給雲深解釋為什麼要三更半夜趕路,雲深也沒那個賊膽敢問,聞言乖乖巧巧的點頭哦了一聲,然後老老實實從酒罈裡爬出來又爬上窗欞,用土將自己埋嚴實了,只露出一雙好奇又迷茫的豆豆眼眨巴眨巴的往外瞧。
“呵。”
隋簡瞧著它那樣就忍不住發笑,只覺得有趣得緊,有些手癢想逗弄逗弄,只是眼下正事要緊,只得暫且壓下興致,往後再說。
“我們大晚上的不睡覺,為什麼要窩在這裡啊?”
雲深看著不遠處畫好看不懂的符文以後又到處扔石頭的隋簡發出靈魂質問,這山腳邊邊上鬼影都沒一個,連蟲鳴鳥叫都沒傳來一聲,高高懸掛在天幕的玄月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蔽,整個山谷寂靜得陰森又恐怖。
人參精膽子小,不免回想起上輩子看過的那些恐怖片畫面,自己把自己給嚇破了膽,頭頂葉片壓低,哆哆嗦嗦的遮著眼睛。
“瞧你那點出息。”
隋簡好氣又好笑,他手裡攥著最後一顆靈石,回頭俯身,揪著人參精的葉片扯了扯,嚇得人參精哇哇叫,連連求他力氣輕些別給揪掉了。
那可是雲深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就那麼幾片,少了哪一片葉子都能讓他心疼死。
兩人笑鬧期間,遠方一道流光劃破夜色,隱約傳來破空聲,顯然是有人來了。
隋簡斂去眼底笑意,嘴角下壓,微微眯眼輕笑:“可算來了。”
手中的上品靈石彈出,重重鑲嵌到陣法正中央的陣眼上,那些晦澀難懂的符文像是活了起來,爆發出亮眼的金光後如水流湧動,瞬息之間隱入地面。
“好了醜東西,體現你價值的時候到了,幫我一個小忙吧。”
月光傾瀉,隋簡站在樹影下,斑駁的陰影落在他身上,面上神情和善可親,可笑意不達眼底,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雲深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這時才想起來作為全文最大的反派,隋簡可從來不是平日裡裝出來的那般好相處。
華麗精美的表象之下,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他嚥了嚥唾沫,顫顫巍巍的問:“我能……做什麼?”
他一個弱了吧唧的人參精,除了能泡泡參茶還能幫大反派幹什麼?
隋簡勾了勾唇:“像平日那般修煉即可。”
雲深:“?”
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修煉?
雲深想不通隋簡到底想做什麼,但他足夠聽話,大反派讓他修煉那他就拼命修煉就好了,反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