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鳳傾妝,除了心口處火球的周圍沒有結冰,身體其餘部分皆凝結著一層薄霜。
“中毒了,冰魄寒毒。墨隱,你等在山腳。等一會諸葛羽會下來,你與他一道回關陽城客棧。墨月,你隨我先回關陽城驛館。”
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並不見諸葛羽的身影,可見巫驚羽的速度有多麼的快。他一邊開口安排,一邊抱著鳳傾妝翻身上馬,同時,還不忘記從墨隱雲龍中取出一粒保溫丹吞下。
雙腿一夾,駿馬撒蹄跑開,直奔關陽城。墨月騎馬緊隨其後。
關陽城驛館內,巫驚羽抱著鳳傾妝剛到她的房間,易容成鳳傾妝的銀箏急步走了過來,當看到鳳傾妝渾身猶如冰人似的,臉色大變,就連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巫少主,主子,主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說來話長。銀箏,你先去把屋子裡面的炭火燒大一點兒。”巫驚羽邊吩咐邊抱著鳳傾妝朝著床邊走去。
“哦,我這就去。”
話音落下,銀箏轉身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提著一袋子木炭,加好木炭之後,走到床邊,看到溫暖的房間中,鳳傾妝的臉上依然蒙著一層薄霜,眼淚順著眼角忍不住滑落。
“巫少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子昨兒個晚上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一回來變成了一副千年不化的冰人?”銀箏眼睛微微泛紅,問道。
“妝兒她中了天下間最陰寒的毒冰魄寒毒。”巫驚羽坐在床邊,抬起手想觸控一下鳳傾妝的臉龐,可是指尖觸控到的卻一層寒冷刺骨的薄霜。
銀箏聽了,震驚不已,身子不穩似的蹌踉地倒退了二步,顫著嗓子問道:“那,那主子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只要有我在,我一定去想辦法解除妝兒身上的冰魄寒毒。”巫驚羽墨玉似的黑瞳中閃過一絲堅定。
“傾妝,傾妝。”
這時,封玉暗沉的嗓音中透著一絲焦急傳了進來。
聲音剛落下,綠萼院內主屋的房門被推開,封玉髮絲凌亂,風塵僕僕地朝著床邊跑去。
眼見為實,親眼看到鳳傾妝身上雖然蓋著厚厚的錦被,屋內熊熊燃燒的炭火燒得悶罐車內溫暖如春,可是她依然臉蒙薄霜,好似一個冰山美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容顏依舊,還是那麼的美,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生氣。
封玉忍不住身子一震,幽深似海的雙瞳攏上極致的悲痛。
“銀箏,你把薄皮面具取掉,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巫驚羽吩咐道。
“是。”銀箏打了一盆水,取下臉上的薄皮面具小心地放好,就走到了門口帶上門,筆直地站在門口守著。
“巫驚羽,說吧,有什麼方法才能夠救傾妝?”封玉也坐在床邊,幽藍的俊眸一直定定地凝視著床上沉睡的冰人兒,磁性似酒醇的聲音吐出。
“天下至熱之物,火光獸和千年暖玉床。只有湊齊這兩樣東西,才能夠救醒妝兒。火光獸我已經尋到,剩下的千年暖玉床我已經得到訊息,很有可能就在你們封氏皇族的手中。”
望著同坐床邊的封玉,巫驚羽恨得牙癢癢,很想將某隻狐狸擠下床邊,可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強忍著,壓抑著,將心中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說完,巫驚羽一把掀開蓋在鳳傾妝身上的被子,指著鳳傾妝胸口的火球道:“這就是火光獸,只能夠保證妝兒的心跳不停止。如果找不到千年暖玉床,誰也不保證火光獸能堅持多久?”
當鳳傾妝渾身凝結薄霜的身子映入眼簾,封玉又是渾身一震,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啟唇道。
“你的訊息沒有錯,千年暖玉床的確是我們封氏皇族之物。”
話未說完,便被巫驚羽急切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