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馬屁註定拍到了馬屁股上。
123無福消受
聞言,鳳傾妝面色陰沉,漆黑如寒星的黑瞳攏上清寒,冷語輕吐,“劉公公,這件廣袖孔雀羽衣太過珍貴,穿在我身上著實浪費。煩請劉公公將廣袖孔雀羽衣端到前頭,退回給皇上。就說傾妝身份低微,無福消受這件華貴美衣。”
說完,鳳傾妝朝著銀箏遞了一個眼色。銀箏會意,將手中的托盤又塞回了劉公公的手中,還不忘調侃一番。
“劉公公,這華服可是貴重得很,你得小心端好了,要是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皇上怪罪下來,你就是十條命也不夠賠。”
主僕二人推門跨入了空置的房間,後面的銀箏順手將門栓上,獨留劉全一個人端著托盤,傻愣愣地站在門口。
真是要人命啊!好好的,轉眼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這讓他如何是好,怎麼交差?
呆愣了片刻,劉全無奈地嘆息一聲。只得硬著頭皮,抱著一顆赴死的心,端著那件比他命還珍貴百倍的華服朝著御書房走去。
“主子,劉公公走了。”房間內,銀箏走到門邊開啟一縫朝外邊張望了幾眼,又栓上房門說道。
“知道了。”
鳳傾妝神色淡如清水,看不出心中所想。只見她意念一動,從墨隱雲鳳中取出一件樣式普通的黑色長裙套在了身上。
“衣服換好了,我們直接去重華宮。”鳳傾妝臨時決定道。
聽過剛才劉公公一番話,她終於意識到上官玄承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定然與壽寧宮那一推有著莫大的關係。她覺得還是避著上官玄承比較好。
“主子,我們直接過去重華殿,皇上會不會怪罪我們藐視君威,定我們一個大不敬之罪?”銀箏烏黑的雙瞳流露出擔憂。
“怕什麼,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藐視他了,再多幾次也無所謂。”鳳傾妝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御書房內,當劉全戰戰兢兢地端著托盤回來的時候,上斷玄承面色一沉,陰雲密佈,漆黑幽深的瞳眸攏上一層森寒,喝道:“劉全,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廣袖羽衣又原封不動地端回來了?”
“皇上饒恕,鳳二小姐說這件廣袖孔雀羽衣太過華貴,她身份低微無福消受。”劉全跪在地上垂著頭說道。
“該死的鳳傾妝,居然敢無視朕的好意。”上官玄承氣怒,大手一掃,御案上的奏摺一骨碌全掃到了地上,“擺駕,朕親自去暖閣,到要看看當著朕,她敢拂了朕的面子。”
“皇兄,依臣弟之見,鳳傾妝定然會猜到皇兄會親自前去暖閣,估計人早已經離開了。”上官玄清突然開口道。
可是此刻的上官玄承怒火正旺,又豈會聽信清王勸解。
抬腳剛起到御書房門口,太后身邊的一名公公過來詢問道:“皇上,太后讓奴才過來問一聲,什麼時候去重華殿?”
“擺駕壽寧宮,朕親自去接太后 ,一同過去重華殿。”上官玄承壓下心中怒氣,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壽寧宮而去。
鳳傾妝與銀箏二人離開曖閣沒多久,小金子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它,便偷溜到了鳳傾妝身邊。二人一鼠朝著重華殿方向快速走去。
明月寒白似霜,宛若薄紗輕籠著整座重華宮。重華宮門前的花園中,金菊盛放,花影扶疏。寒涼清爽的夜風撫過,馥郁的花香飄散在空氣中,令人沉醉。
鳳傾妝抱著小金子,與銀箏來到重華宮的時候,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亮如白晝,喧譁熱鬧。各家受邀之列的臣子極其家眷子女在太監宮女的安排下,早已經按照各自等級排列的座位入坐。
高座上擺設著一把金燦燦的龍椅,兩邊分別設有幾張鋪著錦墊的交椅。應該是太后,以及上官玄承的幾位位份較高的妃嬪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