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就讓爹幫你一把,這樣爹的心中也好過一點。”鳳臣相抬袖拭了拭眼角,老眼淚橫地說道。
這一下,鳳傾妝真是沒轍了,這老父親連親情招都用出來了,她是徹底繳槍投降,也不再堅持。
“其實也不是很多,之前二姨娘用去的五百兩加上女兒這二日用的,加上來總共也不過一千兩黃金。”
“還好,這一千兩黃金,我們相府還拿得出來,等一會爹就讓秦總管去庫房支一千黃金給你。不過,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這件事情怎麼與你二孃又扯上關係了?”鳳臣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開口問道。
“前些日子,二孃說太后壽誕將至,想給三妹妹置辦一些漂亮的衣衫首飾,可是手頭又拿不出錢來。女兒就大方的給了二孃幾百兩金子花花。”鳳傾妝不想將事實說出,遂隨口胡諂道。
“說到太后壽誕,身為臣相府的嫡女,你也是要進宮參加壽誕的。想置辦什麼,就趕緊去置辦,銀子到庫房去支。”
“哼。”鳳傾妝輕應了一聲。
廳中,父女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鳳傾妝便告退,領著翠兒回到了飄雪閣。
剛剛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六姨娘一身淡青色長裙,梳著婦人頭髻,斜插一支碧玉簪,遠遠看去,淡雅清新。只見她領著秦忠急匆匆地過來了。一進門,秦忠雙膝一軟,跪在了鳳傾妝的面前,一個勁地認錯。
“這是怎麼回事?”鳳傾妝放下茶杯,皺眉冷聲問道。翠兒站在背後給她捏肩。
“回二小姐,剛才相爺吩咐,讓秦總管去庫房支一千兩黃金給你,可是妾身看了帳本之後,發現這些年臣相府的收入與開銷一直都是持平,根本支不出那一千兩黃金,遂帶了秦總管過來。”六姨娘漆黑的杏眸不見絲毫慌張,穩重地說道。
“秦總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鳳傾妝眸光流轉,凌厲的目光如二月冰刃射向秦忠,冷漠的聲音帶著春寒料峭的寒意問道。
“這些帳目以前一直都是二夫人在看,老奴也不知。”秦忠身子抖如篩糠,戰戰兢兢地回話。
“你到是會推,如今這二夫人都已經瘋掉了,你讓我去問誰?”鳳傾妝鳳目一瞪,聲音陡然間驟降,屋中好似颳起陣陣寒風,嚇得秦忠身子又是一陣哆嗦。
“二小姐,老奴真的不知。以前二夫人只是給了老奴雙份工錢,卻從不讓老奴插手帳本的事情。”秦忠眼中佈滿恐懼,老實交待道。
“諒你也不敢說謊,下去吧。”鳳傾妝揮了揮手,腦海中卻在思索著,如今‘知曉天下事’才剛起步,都沒有收入,三天之內到哪裡去湊足這一千兩黃金。
煩啊!
099群英閣
鳳傾妝秀眉輕攏,起身在屋內來回的踱步,清涼的秋風從門外鑽入,拂動著她額間的幾縷髮絲。
翠兒靜立屋中,看著走來走去的鳳傾妝,清靈的眼眸骨碌一轉,小嘴兒一張,出著主意道:“小姐,既然相府也沒有銀子,依奴婢看,巫少主對你倒是喜歡得緊,不如,你開口讓他幫你一把。”
“你這小丫頭,就會瞎出主意。我是不會向他開口的。”鳳傾妝走過去賞了翠兒一個爆粟,眼底滑過一抹疑惑,這巫驚羽平時不是總愛跟在她的身邊轉悠,怎麼今日連個人影都沒有?
“小姐,你剛才在想什麼?”翠兒小腦袋湊過去,賊兮兮地問道。
“再過二年翠兒也成了大姑娘,我剛才想著怎麼把你嫁出去,省得你成天在我面前嘮叨個不停。”鳳傾妝眉梢眼角染上淡淡的笑意,調侃道。
“小姐就會欺負翠兒,我不理你了。”翠兒白皙秀氣的小臉染上兩抹紅霞,跺了跺腳,嬌羞地跑了出去。
馥郁的花香在細細秋風的送拂下,瀰漫著整間屋子。鳳傾妝走到窗邊的軟下榻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