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撲而起,身子卻被玻璃門反彈回來。她對著玻璃門狂亂的哭著,喊著:“小臻,小臻……”
她聲嘶力竭的喊,隔間裡的孩子卻不能像從前一樣,歡快的撲進她的懷裡,狂喜的喚著她:“媽咪,媽咪……”
他小小的身子被繩子吊在半空,額間傷口的血液已凝固,右肩膊上卻有新鮮的血液正緩緩流下……
“啊……”林微尖叫著痛哭:“小臻,小臻啊……”
狂訊在側方伸出手,把她虛弱要倒的身子提起,把她的臉壓向玻璃門板上,他拍著玻璃,衝著她大聲的嚷:“我問你,你還要不要他?”
“我要,我要他,我要他!”她對著玻璃門後那個血人,聲嘶力竭的嚎: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媽咪可愛又可憐的孩子。
“啊!”她跪倒在地上,仰頭尖叫著失控的嚎叫,人生能有哪一種痛,能及得上此時的苦?
她的孩子,正被他吊打虐待。
“求你!”她雙手抱著他的膝蓋腿兒,她搖著頭悲慟:“我們去紐約,去香港,去澳洲……去任何你想要和我們一起去的地方。”
她倒在他的懷裡:“求你了,狂訊,只要你讓他平安!”
他仰高頭,轉過臉,眼裡淚花兒湧動,他忍住因她的脆弱哀求而軟下的心:“林微,我最錯誤的事情,便是對你太好了。”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在他的懷裡絕望的哭:“你對我再好一點,好不好?不要放棄我,我們可以有很多時間,我會忘記聶皓天,我會愛上你,狂訊,求你!”
“你願意放棄聶皓天?”他低頭凝視著她,她在他的懷裡猛烈的點頭:“我願意放棄,從來,我都願意放棄他的。”
“好,做一件事,讓我相信你。”
她仰起臉,咬唇望著他:“還要做什麼?你有4億,我和寶貝陪你走。還不夠嗎?”
“不夠,還差那麼一點點。”他眸色陰狠,突然向著玻璃門把手一揮,隔間內他一名手下手裡鞭子再起。
“啊……”小寶貝慘痛的呼聲,她聽不見,卻看著他吊中空中的身體劇烈的抽動,和他痛哭大聲叫喚的表情。
“不要,不要……”她捉住狂訊又要揮動的手,崩潰的點頭:“我做,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
他俯頭,輕親她的臉,她淚珠的溫熱撞入口中,他忍不住就要攫取她更多的甘甜,她的豐唇涼得似冰,卻讓他嗜血的心更加狂熱,他摟緊了她,瘋狂的掠奪著她唇尖的溫柔。
顫抖的她,害怕的她,正完全向他臣服的她……
徐展權已接近狗急跳牆,他與聶皓天的抗衡已近尾聲,而他必然會逃不開聶皓天圍殲的大網。
這張網聶皓天織了這麼久,即使是聶臻也擋不了他的進攻。聶皓天的冷狠和毒辣,他比徐展權看得更清更透。
聶皓天必然是手握勝利果實的那個人。而這個人,他終生只有一個軟肋……林微!
聶皓天從檢察院的辦公室裡逃出來時,正午的日頭正照耀大地。
他對這一次的例行審查,心中有數,並不急躁,但他卻幾乎動用了一切的力量,以圖從檢察處裡提前出來。
他沒有時間,再也沒有時間了。
普通的徵詢問話,他也無法等待了。他必須出來,聶臻,也許不會再有等他從檢察院裡風光出來的時間了。
所以,他在國家最莊嚴的軍事檢察院,把調查組員擊倒,破壞了電腦系統,持槍要挾了調查組的組長,從檢察處的審查室裡,逃跑出走。
聶皓天畏罪潛逃,這一訊息,瞬間在軍、政兩界擊起強大波濤。
待罪的徐展權,轉眼間清白之聲全部傾倒向他。當他的兵屬在軍政兩界大做文章之時,聶皓天孤獨的身影正走在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