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有,笑你無,嫌你窮,怕你富。心術不正的人,哪怕你把血肉榨乾了,割下來喂他,都會嫌你不夠大方,怎麼不把骨頭也掰下來送他。”
杜父從商多年,也算是看多了這類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從不會委屈自己去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
左右背叛他的人不必留,傷了他跟家人的人必得付出代價,無論對方什麼身份,跟自己曾經有過怎樣的關係。
這話說的當真一針見血,江文韜雙眸微凜,冷聲道:“你說得對,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既然想要我的命,還傷了我的家人,這事就不能這麼算了。”
“你心中有數就好,安安的事你也幫忙多注意些。她情況特殊,以後接觸到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我跟汝寧雖會拼盡全力護著她,卻難免百密一疏。”
江文韜也不傻,迅速點頭表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你看你嫂子對她那稀罕勁,恨不得拐回自家當女兒養。即便你不說,我跟你嫂子也一定會多多看護她,不會叫她吃虧的。”
“那就好。”
保險起見,江侑年又在第三醫院住了一週,檢查確認過他身體倍棒,一點事都沒有方才將五帝錢歸還給杜安饒,跟著母親哥哥一起回b市。
反倒是江文韜,在江侑年脫離危險的第二天便先一步趕回b市。
杜安饒猜測他應該是去找那個送他血玉的多年好友麻煩了,心裡還蠢蠢欲動的想著二表哥回去的時候,舅媽能否友情轉播一下舅舅跑去找場子的過程與結果,滿足一下她吃瓜的好奇心。
然而,杜安饒沒想到的是,她沒有等到舅舅家的最新動態,反而等來了一位同為b市親戚的不速之客。
“什麼情況?這老爺爺什麼來頭,爸媽這麼緊張?”
杜安饒躲在二樓圍欄邊上探頭望去,一邊觀察著這幾個看似低調,實則處處透著危險的客人,一邊小聲同杜語曦八卦這些人的來意。
“聽說是爺爺那輩的老大哥,族長那一支的,跟我們算比較遠的親戚,平時也沒什麼來往,不知道怎麼突然跑來了。”
杜語曦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眼杜安饒,心裡其實有一些猜測,卻又不敢隨便透露。
“爺爺那輩的長輩啊,怪不得爸媽這麼重視。”
“倒也不全然是因為他輩分高。這位堂爺爺據說早年經歷挺傳奇,獨自一人打下偌大家業,在b市地位頗高,各行各業都有人脈,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只可惜,他一輩子都沒結過婚,也沒後代,所以家族裡許多人都對他的那些產業虎視眈眈,挖空腦子想把自家孩子過繼給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提及此事,杜語曦的眼中禁不住多了些許擔憂。
這位堂爺爺的突然到訪,對那些眼饞他家業的親戚而言興許是好事,可對他們家這種對他資產沒多大野心的人而言卻很危險。
一個不小心讓那群人誤會堂爺爺對他們另眼相待,怕是會摒棄前嫌,一致對外,把他們一家先給生吞活剝了。
杜安饒並不知曉這裡頭的彎彎繞繞,聽杜語曦這麼說,還有些糾結的擰了擰眉。
【這背景,這身份,聽著怎麼有點耳熟的樣子?】
杜語曦愣住,倏地轉頭看向杜安饒,剛想再說點什麼,便聽得杜母在底下喊了句:“君彥,你去樓上看看安安起來沒,要是起來了就帶她下來,就說堂爺爺想見見她。”
杜安饒愣了一下:“見我?好好的見我做什麼?”
杜語曦見狀越發確認心中所想,抿了抿唇,安撫道:“別緊張,可能是聽說了咱們倆的事,好奇過來看看而已,我陪你一起下去。”
杜安饒二人下樓的時候,大廳內的氣氛有些微妙。
看得出來這位堂爺爺派頭確實不小,除了一位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