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竟然還不解氣,側過身,吩咐身後的慕容晴柔:“拾起來,燒成灰。”
“你……”
縱使納蘭驚天性格再溫和,再有風度,此時也被納蘭容止氣得咬牙切齒。
“髒了。”
納蘭容止還好心的解釋不要這件外袍的原因。因為被納蘭驚天碰過,所以髒了。
“咕咕”的聲音傳來,令瀰漫在兩人之間的硝煙頓消。
納蘭容止低頭,沈清微撫著肚子,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納蘭,我真的好餓!”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現在就下山。”
納蘭容止輕撫沈清微的頭,輕聲的哄著。
於是,納蘭容止因為要先解決沈清微的溫飽問題,所以先放下對納蘭驚天的“仇恨”。不再耽擱,立馬下山。
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冷冷的看向眾人。
“今日之事,誰若敢亂嚼舌根子,壞了北詔公主的清譽,本殿下絕不輕饒!”
這是命令,亦是警告。
沈清微同納蘭驚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沈清微還只著單衣。知情的人知道沈清微這是為了救納蘭驚天,不知情的人還不知道會編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況且人多雜嘴,越多人知道對沈清微的名聲越是不好。
爾後,沉聲對御林軍吩咐:“金龍寺僧眾一律押入天牢,待太子殿下親自審問。金龍寺,拆!”
眾人皆是一震,現在太子與北詔公主都已經找到,怎麼還要拆金龍寺?
“七殿下,請三思!太子與北詔公主現在已經平安,金龍寺無辜,請殿下手下留情。”
淨梵從人群背後走出來,神色淡淡,語氣淡淡。
納蘭容止勾唇一笑,卻是笑裡藏冷。
“無辜?太子和北詔公主被困於此兩天兩夜,淨梵大師要如何解釋?若本殿下來遲一步,太子和北詔怕是就喪生在此。謀害皇儲,大師認為金龍寺還有存在的必要麼?”
沈清微側頭,輕聲在納蘭容止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什麼。納蘭容止眸光蹙冷,聲音似冷玉冰涼。
“密室的出口怎麼就這麼巧剛好在靈泉旁邊?而靈泉只有大師一人可進入,這些難道都是巧合不成?”
“貧僧不知。”
淨梵依舊神色淡然,不見絲毫波瀾,從容而鎮定。彷彿清者自清,一切確實與他毫無關係。
納蘭容止冷哼一聲,懶得和淨梵這個道貌岸然的神棍浪費時間。
“拆!扶桑從此再無金龍寺。”
那一夜,百年古寺倒塌。半夜,突然走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扶桑民間最有名望的金龍寺寸寸成灰。
靜園。
納蘭容止為沈清微準備了一大桌菜,全是她喜歡吃的。而沈清微從坐下開始,便低頭一個勁的吃,沒說過一句話,吃得毫無形象。
納蘭容止看著沈清微那個狼吞虎嚥的模樣,心裡那叫一個心疼。
“不急,慢慢吃!”
一邊說,一邊輕拍著沈清微的背。
沈清微鼓著腮綁子朝納蘭容止點了點頭,又低下頭開始猛吃。
待沈清微撫著肚子實在吃不下了,納蘭容止才命人將殘羹撤走。然後搬張椅子坐到沈清微身邊,拿出手帕替她擦試嘴角的油漬。帶著商量的口氣問道:“是要先歇息,還是談一談害你的人。”
沈清微半仰在椅子上,那雙琉璃眸眯了眯,宛如一隻吃飽喝足正在曬太陽的貓。
“是秦凝月推我下去的。”
納蘭容止微愣,帶著一絲疑惑。“竟然是她?”
沈清微搖頭,“她只是個靶子,背後一定另有其人。當日她推我下去時,眼神遊離,神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