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辰逸彎腰撿起地上的摺子,細細的看過,然後朝著納蘭無極跪下,道:“皇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蘇武明明是三皇子的人,何故現在卻怪罪到臣弟頭上?請皇兄明察!”
記憶中,這是納蘭無極第一對他發火。他知道,納蘭無極已經開始懷疑他。可也正因為如此,他更不能承認這件事是他所為。他現在還需要銳王這個身份,接下來的事情,他還需要時間去準備,所以現在不容有失。
“辰逸,葉慕乃我扶桑之重臣,朕甚是看重。她若有失,只會令扶桑萬千戰士寒心,日後誰還會提刀上陣,保家衛國?不管此事是否是你所為,朕現在告訴你,此類事件絕不準再發生。”
納蘭無極臉上神色莫測,沒有繼續追究納蘭辰逸,只是稍作警告。
“臣弟明白,請皇兄相信臣弟,臣弟絕不會背叛皇兄。”
納蘭無極似是倦了,朝著納蘭辰逸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是!”
納蘭辰逸離開之後,納蘭無極便又命人將皇后請了來。
皇后剛進御書房,納蘭無極便將葉慕狀告納蘭辰逸的摺子迎面砸了過去。
“皇后,你到是給朕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皇后身體微微一側,以免被摺子砸到。她彎腰撿起摺子,看過之後,冷冷的一笑。
“皇上真是新鮮!這葉將軍狀告銳王,臣妾如何給您解釋?銳王是您的親弟親,是你的左膀右臂,要解釋也是您解釋才對!”
納蘭無極目光一冷,一拍案几,猛得站起來,道:“皇后,你們是不是當朕死了?你們是不是早就盼著朕廢除太子,你們好扶持睿兒為太子?所以要除掉驚珩這個對睿兒威脅最大的勁敵,是不是?”
皇后鳳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卻很快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道:“臣妾不懂皇上在說什麼。葉將軍遇到這樣的事,臣妾也很痛心。還望皇上徹查,務必給葉將軍一個交待。”
納蘭無極冷冷的笑,“公孫慕青,你好的很!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皇后依舊不慌不忙的答道:“臣妾不敢!只皇上若非逼得臣妾承認無中生有之事,臣妾卻是萬萬不會屈服的。”
納蘭無極猝然逼近皇后,周身寒氣四射,宛如九尺之冰,可冰凍千里。
“公孫慕青,你說清楚,你和辰逸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這樣幫你?”
皇后抬眸,迎上納蘭無極冰冷的目光,毫不畏懼的道:“皇上,凡事要講求證據。你口口聲聲銳王在幫臣妾,證據在哪裡?若沒有證據,請恕臣妾不服!”
“公孫慕青,你別當朕是傻子!朕這麼多的兒子,辰逸卻只和睿兒最親厚。辰逸喜歡睿兒,瞎子都看得出來。那銳王妃,她明明就有七分你的影子。朕問辰逸,若朕廢除太子,立誰為儲?他明明知道睿兒無治國之才,卻還是勸朕立睿兒。他處心積慮的要剷除納蘭容止和驚珩,施恩於驚羽,是為了什麼?若說他想為帝,這麼多年,他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朕取而代之,為什麼他卻沒有?所以這些年,他只是在為睿兒鋪路。對不對?”納蘭無極笑,依舊冷如寒潭。“公孫慕青,你告訴我,他這麼掏心掏肺的為了睿兒,到底是因為什麼?”
公孫慕青有一瞬間的慌神,卻很快恢復平靜。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問心無愧,她怕什麼?
“皇上,臣妾還是那句話,請皇上拿出證據來!”
而納蘭無極卻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瘋狂,根本不理會皇后的解釋。那張佈滿滄桑的臉已經幾近扭曲,突然伸手掐住皇后的脖子,猙獰的道:“公孫慕青,睿兒是不是你和辰逸私通生下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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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真安靜啊!
親媽寂寞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