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帕子之人不是南宮蕭,是誰。
起先南宮鴻等人並未看到被綁之人的臉,只是那身形令南宮鴻感到非常熟悉,如今看到正是兒子南宮蕭,南宮鴻猛地站起,跑到南宮蕭面前,一邊命人解開他的繩索,一邊怒瞪著司徒嚴尊,“將軍此番予以何為啊?我兒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將軍親自將他五花大綁的帶來?”
司徒嚴尊身材比南宮鴻還是高出半頭,他常年爭戰,身上自有一種連陰魂都為之懼怕的殺伐之氣,這樣的他對上南宮鴻,氣勢上竟處處壓制著對方,他的聲音不吼而亮,“皇上命本將軍協助破案,本將軍只是盡本份追回預要逃走的殺人真兇罷了!”
南宮鴻緊握著拳頭,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兒殺了何人?有什麼證據?”
此時南宮蕭身上的繩索與帕子已去,他猛地跪在南宮鴻的面前,“爹,您要為孩兒做主啊!孩子是冤枉的!”
司徒嚴尊看也不看南宮蕭,只是冷冷地盯著南宮鴻,“南宮蕭殺了多敏郡主,又殺了護國寺的小沙彌,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
王爺說他已離月一月,本將軍今日卻在前去南疆的官道上劫到了貴公子,若是沒有殺人,何需說謊與走逃,王爺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南宮鴻冷哼,“就算本王說謊又如何,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兒殺人,哼!”
納蘭冰在一旁呵呵一笑,“舅舅想要證據還不簡單,外甥女自會找給你!郡主右手指甲中有帶血的皮屑,她定是抓傷了兇手,將軍檢視下蕭表哥的左臂上是否有指甲造成的抓痕!”
納蘭冰言畢,司徒嚴尊便向南宮蕭左臂抓去,南宮鴻一掌過來,出手阻擋。
司徒嚴尊眉毛一立,“王爺是要包庇令公子嗎?”
南宮鴻不正面回答司徒嚴尊的問題,只是冷冷道:“我兒定不是殺人兇手!”
納蘭冰笑看著司徒嚴尊與南宮鴻的過招,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與逆鱗,司徒嚴尊為人冷傲,向來獨來獨往,為人又直又硬,便是皇上也向來不給面子,但他是天南的戰神,是天南的精神支柱,所以他傲得起,而吳媚,便是他的逆鱗,南宮鴻只是不巧的觸碰到了他的逆鱗。南宮鴻為人陰狠而奸詐,但是這樣的他卻是一個慈父,所以,南宮家三子便是他的弱點。
司徒嚴尊與南宮鴻打得難分難解,納蘭冰一個箭步竄到南宮蕭身側,一個擒拿手便將他控制住,又封住了他的穴道。上官慕白連忙上前抓住其左臂,果然有明顯的指甲抓痕。
北郡王也緩緩起身,看著南宮蕭臂上的傷痕,壞壞一笑,“南郡王與司徒將軍莫要再打了,南宮賢侄身上確實有指甲的抓痕啊。”
南宮鴻這才看到納蘭冰控制住了南宮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其實僅憑一個傷痕根本不能定南宮蕭的罪,只是不惜與司徒嚴尊交手也要阻止其檢視南宮蕭的手臂,反倒顯得做賊心虛。
南宮鴻收了招,停了手,大聲道:“便是有抓痕,也不能認定我兒就是兇手,這抓痕是其在府中不小心所至,根本不是郡主抓傷的。”
納蘭冰看了看南宮鴻,抓起南宮蕭的手便來到華生的屍體前,她將南宮蕭的手掌與其頭上的手掌印相對,大小,甚至斷掌線的位置都極為符合。
“舅舅,傷痕可以是他人所至,但是人的手掌卻是獨一無二的,如今蕭表哥與華生師傅頭上的手掌印完全相符,舅舅還有狡辯嗎?
莫菲定律告訴我們,只要接觸過,就會留下證據!”納蘭冰又看了看南宮蕭頸上帶的飾品,“蕭表哥頸上帶的應該是舅舅從蒼北帶回來的巫迷族的解煞飾品,這在天南也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了,這飾品墜是個用牛角製成的太陽,大家看這太陽周圍的光芒,細而尖,與郡主胸前的致命傷口極為符合。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