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才勉強來之。
草民沒將糯米糕送到他家,而請他到了我家,是怕他婆娘與孩子也會吃了糯米糕,而節外生枝。
皇上,這次,這次草民可是句句實話,還請皇上看在草民也是被康莫柯所逼,饒草民不死,饒草民不死吧。”
“來人――”
“父皇。”皇上剛剛想要處置韓義,卻被慕白攔住,“還請父皇稍後發落韓義。如今雖然證實了黃文藥是清白的,但是毒死藥農的真兇還沒有查出,也許韓義能幫得上忙,所以兒臣肯請稍後發落他。”
沐劍狼聞言點了點頭,覺得慕白言之有理。
幾位屬王面對突如其來的劇情急轉,顯然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了,片刻後才紛紛議論起韓義之證詞,以及康莫柯之罪行。
“這康莫柯康副提督好像是胡羌族人,不知都王對於族上出了這麼一號膽大包天,背信棄義之人有何感想?”二皇子的外公,一直沒有說話的土圭族族長額科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額科此言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二皇子雖然被庶,但到底是皇室血脈,不到最後一刻,他仍有繼承大統的機會,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放棄的。
如今,耶律一族與三皇子一脈開始了正面交鋒,這兩日下來,他看得出上官慕白與老謀深算,謀籌多年的耶律宗圖相比,實力與人脈還要差上許多,他若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必須要保持他們的實力相當,勢均力敵,所以,他不若假意幫助上官慕白,實則等待時機,挑撥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就是他與沐布重回到權力中心之際。
“胡羌也好,土圭也罷,族中何止幾萬人,不可能每個人都是盡忠職守的英雄。康莫柯雖然出身胡羌,卻不代表我胡羌的兒郎都會如他一般,本王對他除了唾棄,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凡都王看著額科,眼中閃過輕蔑。
“是嗎?可是據本王所知,康莫柯兒時還曾在你府中做過都王世子的陪讀,你與他也算是早相識,你說說,康莫柯為何要這麼做呢?
為什麼好好的副提督不做,卻做這種殺人栽贓的勾當呢?”額科就差沒有明說是凡都指使康莫柯這樣做的了。
凡都冷冷一笑,“他兒時是曾做過我兒子的陪讀,不過當時他年紀雖小,品性卻極有問題,所以沒過兩天,本王便將他清除了王府,因此,他可沒少記恨本王。
做了副提督後,更是沒少為難本王,有兩次還與我兒大打出手,科王難道沒聽說過嗎?
至於他為何如此,這個自然要問他,本王並不清楚。”
他也康莫柯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沐劍狼之所以會重用康莫柯也與此有關,只是他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啊。
凡都與額科之言,沐劍狼自然是聽到了,也聽懂了他們的話外之音,只是在康莫柯的家人未到之前,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說辭。
許久,沐劍狼派去的斡魯朵才匆匆回來覆命。
“稟皇上,奴才趕到康莫柯九族之親所居之處,竟全都人去樓空,所有人都不知去向。”為守的統領忍不住頭泛冷汗,他完全可以想象,皇上聽到此訊息之後會有怎樣懾人的反應。
果然,沐劍狼聞言,再也按捺不住,猛的起身。
“康莫柯,你,你個狼子野心,原本早有準備。”
沐劍狼怒極滿臉通紅,匆匆走下龍椅,拔出侍衛的佩刀,便向康莫柯走去。
他猛的將刀架在康莫柯的脖子上,“說,你到底為何要這麼做?到底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快說,否則朕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恥辱,莫大的恥辱,康莫柯如今就是他沐劍狼最大的恥辱。
直到此時此刻,康莫柯才緩緩抬起頭來,眼中充滿無奈的看向沐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