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上去就不是能夠自己做出賠償的。
對方這才怕了。
顧臻有時候很不理解這些同齡人。讀好學校,衣食無憂,但是卻會為了一點小事就出手兇殘……他跟對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對方卻會為了這樣一點小事就來劃花他的車,簡直不可理喻。
比起這位學弟來,祁則晟都算講道理了,至少他還是冤有頭債有主的。
顧臻的車叫了保險公司來估損,同時又報了警。錄了口供之後,他只好乘了祁則晟的車回家。
過了兩天,警局立了案,通知顧臻去一趟。顧臻去了之後,男生柯振懷的父母也在,父母親兩人看見顧臻進來,知道他是受害人,非常地緊張,上來就是一迭聲地道歉和懇求,顧臻心裡嘆了一口氣,讓他們先讓一讓。
劃車的這件事,可大可小。根據車主的態度可以選擇作為民事或者刑事案件來處理,最主要還是看顧臻願不願意高抬貴手。
男生站在父母身後望著顧臻,和顧臻四目相對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避了開去,只任由父母向顧臻拼命道歉。
柯振懷確實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隨手劃了同校同學的一輛車,就有可能入獄坐牢。
顧臻看到這一家三口各自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有些惱怒,開口說道:“這不是我要不要計較的問題,你們兒子可以因為女同學的一句話就劃花別人的車,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因為類似的理由來殺我?”
柯母卻咋呼道:“同學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振懷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就是給你車子上劃了幾道嗎?怎麼就扯上殺人了?”
行。顧臻想,看這回答,就知道對方沒把這事當一回事兒。
顧臻想了想,開口問祁則晟:“你說這事兒要怎麼解決好?”
祁則晟見他發問,精神頓時一震,心想這是輪到我露一手給顧臻看的時候了,立刻一擊掌,想說交給我吧,保證讓得罪你的人都好看。
結果抬頭一看顧臻帶著些許審視的眼神,就突然驚醒過來。
他想了想,說道:“我去交涉一下吧。”
然後他開口說道:“柯夫人,您認為您兒子蓄意劃傷同校學長的車,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對吧?”
柯母說道:“大不了我們幫你修好就是了!”
祁則晟頓時笑了:“您知道這車要修好得花多少錢嗎?”
柯母噎住。她之前其實已經聽說了,被兒子劃了車的學生據說是個有錢人,還是個大人物,於是她想了想,故意扭曲問題地說道:“不過就是兩道劃痕嘛,重新上個漆不就行了。莫非你們還想獅子大開口?”
祁則晟回答道:“您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朋友……”他用大拇指比了比顧臻,說道,“他人比較端方,所以不喜歡繞過國家法規辦事,更願意依法索賠。按他的意思,自然是上了法庭再說,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最好還是聽聽法官怎麼說,我們依照人家說的去辦就行了。”
柯母再次噎住。
顧臻來之前,她其實已經被警察科普過了。這種情況下,由於她兒子之前已經承認了是有意劃花顧臻的車——當然,花成那樣子,就算說他不是有意的也不可能有人相信——基本上屬於故意損壞他人財物的行為,正常來說,根據財物的價值會判三到七年的□□,也就是坐牢。
所以她當時就嚇到了。
偏偏這個時候,有位警官看見顧臻和祁則晟,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說了兩句話:“顧先生您這也真夠倒黴的,我看了一下照片,好好的一輛好車被糟踐成那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