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這麼做。”張宙心毫不猶疑地答道。“老張,大家都知道我才二十多歲,如果不年輕氣盛一點,不衝動一點,別人會怎麼想?持重老成的幹部數不勝數,我要是跟他們一樣,能顯現出我的特點來嗎?”蘇望像是在開玩笑道。
說完之後,蘇望的臉色慢慢恢復了平靜和凝重,“老張,你也知道,市裡、省裡有很多人在關注著我。我該用什麼方式儘快開啟一個局面,在去渠江之前我就想了很多。不是有句俗話嗎?亂拳打死老師傅,我不盡快立威,那幫老油條怎麼會聽我的話?”
“蘇記,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說你過於囂張,不僅在富江鎮準備搞一言堂,還在縣常委會亂放炮四處得罪人。”
“笑話,我這個富江鎮黨委記還兼著縣委副記,隨便換一個人去,你看會不會是一言堂?至於我在縣常委會亂放炮。”蘇望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以後我還會繼續亂放炮。老張,有時候一個人憤怒的時候反而可以看出真性情來。老蔡給了我不少有用的資訊,但是要想真正地瞭解這些縣委常委的為人,我必須透過一些手段。”
“老張,我在渠江的事你也聽說不少。你說說我在縣委常委會亂放炮,有沒有真正阻礙他們的人事安排?真正危及到他們的利益?”
張宙心不由一想,好像的確沒有,蘇望在渠江縣常委會放炮,讓夏志新、梁巍、傅剛難受過可是放完就算,根本不會去打擾他們原定的人事安排。就算傅剛忍痛拿下楊專學,那也是夏志新在當生力軍,蘇望只是管放火和澆油。
張宙心心頭一動,遲疑地問道:“蘇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老張,你是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了?”蘇望呵呵地問道。
“蘇記,還請指點迷津。”
“渠江縣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孫吉盛、傅剛、戴黨生三足鼎立。我一過去就有人在打主意,孫記在宣佈我任命的全縣幹部大會的講話可是頗有深意。我幹嘛陷足到他們的紛爭中去還不如當今刺頭,安安心心把富江鎮的工作做好。”
張宙心連連點頭,“蘇記,我真明白了。”
過了一會,蔡浩也到了。張宙心提議幾瓶酒,蘇望擺擺手推辭道:“今晚我還有事,你和老蔡喝。”
“那算了,我們還是邊吃邊聊。”張宙心也不在意道。
在等菜的時候,蔡浩看著蘇望道:“蘇記多謝你對偉亮的照顧。”
蘇望揮揮手道:“曾偉亮同志我觀察過他一段時間,是個沉得住氣能腳踏實地辦事的人。”
蔡浩也不再提了。這些日子,蘇望在富江搞出一系列動作,蔡潔和他爺爺都深入討論過,想摸清蘇望到底下的是什麼棋。因為曾偉亮是蔡浩推薦的,很多情況他也知道一些他爺爺分析一番後做出了定論,那封舉報信十有bji是蘇望叫人寫好並寄出去的。
蔡浩現在還記得他爺爺讚許的評論:“這個小蘇記果真不簡單,一封檢舉信表面看在扇他自己的耳光,實際是在迫使孫記不得不讓他放手去查。畢竟這牽涉到一個縣委副記顏面的問題。這個小蘇記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和藉口,可笑那個鮑為正和謝文斌估計小蘇記任前在富江鎮做調研時就己經決定要拿下這兩人了。”
當時蔡浩還問了一句:“爺爺,那蘇記怎麼不把潘維一起拿下?”
“這就是小蘇記聰明所在。我瞭解過案情,潘維這人很狡猾,沒有留什麼把柄。雖然被牽連,可無論怎麼深查下去,頂多也是一個黨內處分,調任閒置,動不了根本。小蘇記乾脆做個順水人情,把潘維留下,免得徹底得罪孫記。而且潘維留在富江鎮,孫記爭鎮長的心也沒有那麼迫切了。結果如何?孫記不想爭,傅縣長沒法爭,戴記捨不得爭,這鎮長一職就不動聲色地按照小蘇記的意願落在鍾秀山的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