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可魚禾從沒聽說過,那個名將會以殺人為樂,每天殺幾個人助興。
如此惡性惡行,魚禾只在八國畜生身上見過。
魚禾始終堅信,人可以有惡行,但不能有惡性。
有了惡性,視同族為螻蟻、牛羊,那就跟畜生沒多少區別。
他不可能留一個身具惡性的畜生在身邊,更不可能用他。
哪怕他有大才,有大能耐。
魚禾眉頭一挑,看向了呂嵩。
魚禾不僅不想留下他,還不想放過他。
此等惡人放出去,一旦被他掌權,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
呂嵩感受到了魚禾的目光以後,略微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魚禾的心思,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腰間的劍上。
他沒有掩飾,也不怕少年人發現。
因為他對自己的劍術有把握,他出劍,哪怕少年人現在拔腿就跑,也必死。
呂嵩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所以少年人也發現了。
他不僅沒有畏懼,反而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魚禾、呂嵩、楊丘皆盯著少年人,不明白他為何死到臨頭,還會發笑?
難道是因為他的惡性已經徹底不把生命放在眼裡了?
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少年人大笑過後,在呂嵩準備出手的那一刻,目光灼灼的看向魚禾,堅定的道:“我願意輔佐你!”
魚禾認真的搖頭道:“我身邊不需要一個以殺人為樂的人。”
少年人盯著魚禾,道:“我並沒有殺人為樂的習慣。我向莊氏提出這個條件,只是向看看莊氏家主莊頃值不值得我輔佐。
很遺憾,招攬我的蒙莊,代替莊氏家主答應了我的條件。
所以我拒絕了莊氏的招攬。
他可以為了我,放棄其他人的性命。
那麼有一日,有人以我的性命為要挾的時候,他也會放棄我的性命。
我並不怕死,但我希望我可以死在戰場上。
我不希望我被人當成棄子,死在自己效忠的人手上。”
魚禾聽完少年人的話,沉吟著道:“我怎麼知道,你這番話是不是騙我的?”
呂嵩的劍已經快要出鞘了,他畏懼死亡,故意迎合魚禾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此人既然已經落到了魚禾手裡,不分清楚他的心是黑是白,魚禾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少年人沉聲道:“我叫張休,萬事皆休的休。我父張充,乃是朝中的期門郎。居攝三年,我父應劉紆相邀,同六位同僚,準備劫殺王莽,擁立劉紆。
可是不等我父動手,劉紆居然改變了主意,將我父六人謀劃的事情告訴給了王莽。
王莽滅了我張氏滿門,劉紆卻僅僅被除爵。
我和幼弟當時被送到了蜀中文翁石室求學,僥倖逃過了一劫。
事發以後,被一位俠士所救,逃到了益州郡,藏身此處。
此事在大新朝不是秘密,你大可以差人去問,看看我所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