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會盯著江水以北,江水以南反而會被人忽略。
我率領著麾下的兵馬在江水以南縱橫馳騁,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
只要我發展的足夠快、壯大的足夠快,就有機會拿下江水以南。”
莊頃沉聲道:“江水以南可沒有多少百姓。”
魚禾有些好笑的盯著莊頃,“一旦天下大亂,江水以北必定群雄並起,大戰連連,我還愁沒有百姓?”
莊頃愣愣的盯著魚禾,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魚禾見此,沒有再開口,踱步出了衙門正堂。
他今天說的有點多,莊頃需要時間仔細思量思量。
他得給莊頃一點時間去思考。
……
魚禾給莊頃時間去思考,可沒人給廉丹時間思考。
秦嶺腳下。
中軍大帳中。
身形碩壯,一臉美髯的廉丹,陰沉著臉,冷冷的盯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將士。
在他身側,他的謀士也一臉陰沉。
大帳的左右兩側,廉丹手底下的幾位偏將軍、裨將軍,以及天水、隴西兩支精騎的君侯,皆皺著眉頭。
此次為了一舉拿下西南,朝廷可動用了一位國將、兩位列侯、四位關內侯,更是調遣了兩支戰鬥力彪悍的精騎。
陣容之強大,堪稱開國之最。
可如今還沒碰到敵人,就遇到了麻煩。
可以說是出師不利。
眾人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廉丹冷聲道:“又塌了?”
跪在廉丹面前的將士,一個字也不敢說,只能垂著腦袋,哆嗦著,靜等廉丹發落。
廉丹咬起牙,“一日之內,棧道連斷三處,數百將士葬身山崖,上千石糧食滾落山崖,大軍更是被擋在秦嶺腳下,寸步難進。
你告訴吾,吾該如何向陛下交代?”
跪在廉丹面前的將士,心裡充滿了恐懼,他顫聲道:“大……大將軍,入蜀的棧道年久失修,車馬又過於沉重,一上棧道,就壓的棧道咯吱作響……”
“嘭!”
廉丹拍桌而起,惱怒的大喝,“夠了,入蜀的棧道真要是年久失修,馮茂那個蠢貨之前是怎麼率領著兵馬入蜀的?
蜀中的那些商賈,又是如何在棧道上來去自如的?
分明是你刺探不利,沒有及時發現棧道的缺處,更沒有及時修葺,才導致了吾軍中數百將士身亡,導致大軍被阻在秦嶺之前。”
“左右?”
“在!”
“拖出去,斬了!告訴前軍校尉,午時之前,若是不能打通通往蜀中的道路,讓大軍安然無恙透過,吾將他們前軍將校,一體斬絕!”
“喏!”
“……”
兩個身披甲冑的將士,拖著跪在地上的將士就往外走。
跪在地上的將士面若死灰,喊都不敢喊。
他在廉丹手下當了三年差事,深知廉丹秉性。
廉丹長的像是個儒將,可他性子卻一點兒也不儒雅,反而十分殘暴。
廉丹要斬他,他順著廉丹心思挨一刀,這事兒就過去了。
若是大喊大叫的求饒,激怒了廉丹,不僅他得死,他家人也得死。
在行軍途中,派人回去,讓朝廷滅人滿門的事情,廉丹可沒少幹。
廉丹在跪在地上的將士被拖出去以後,怒罵了一句,“一群廢物!”
帳中的將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開口的。
在廉丹的威脅下。
前軍校尉在付出了兩百將士、一千民夫,以及四百多匠人的代價後,終於在午時之前,貫通了一條可以安全通行的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