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既然做主了,莊頃也不好多說。
雖然魚禾是他名義上的外甥,但他卻沒辦法拿出長輩的架子去壓魚禾。
魚禾認真的道:“此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計較。還請莊王向王奮下令,讓王奮逼樂進北上。
樂進是我手下的人,我要是派人逼樂進北上,難免會被手底下的人猜疑。”
莊頃哭笑不得的道:“你是要我做惡人啊。”
魚禾收回手,笑著道:“這個惡人,你最合適,不是嗎?”
莊頃苦笑著點點頭。
整個西南,能收拾樂進的,就只有魚禾、他、亡承。
魚禾不方便出面,亡承鞭長莫及,只剩下他了。
魚禾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勞莊王了。”
莊頃沉吟了一下,道:“我幫你一樁事,你也幫我一樁事,如何?”
魚禾愣了一下,狐疑的看向莊頃,“何事?”
莊頃對莊敏招了招手,莊敏走到莊頃近前。
莊頃寵溺的看著莊敏,對魚禾道:“敏兒是我最疼愛的女兒。也是我眾多兒女中,最有學識的一個。
我能教她的,都教了。
如今已經教不動了。
你比我又能耐,就讓敏兒待在你身邊,給你充任一個主記,跟著你學一些能耐,如何?”
莊敏在莊頃一番後說完以後,居然有點嬌羞的垂下頭。
魚禾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可知道,莊敏是一個聰慧、腹黑、又刁蠻的丫頭。
如今表現出的乖巧,明顯是裝的。
莊頃要將莊敏留在他身邊,存的是什麼心思,他也猜倒了。
兩家共分益州郡,不如一家獨掌益州郡。
莊敏要是能跟他走到一起,那麼莊、魚兩家就真正合為一家。
到時候益州郡就會變成一家的益州郡。
掌控益州郡的人,就是真真正正的滇王。
魚禾志不在滇王,亦不可能將莊敏留在身邊,所以他委婉的道:“莊王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令愛如今也算是一位殿下。
你見過有那位殿下給人當主記的?”
莊頃張了張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目光幽怨的瞥著魚禾,嘀咕道:“我是什麼心思,你不明白?!”
魚禾裝傻充愣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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