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莊系兵馬,提出為而不攻,等敵軍自破的謀略,卻被立功心切的樂進和不在乎族人生死的烏山、葡逸三人給否決。
於是乎三方兵馬再次對雲南縣展開了一系列的攻伐。
太守府內。
魚禾將戰報遞給了準備向自己辭行的楊丘,淡然笑道:“看看,說說……”
楊丘沒有推辭,拿過了戰報仔細觀看了一番後,面色古怪的道:“樂進完全是在蠻幹啊。”
魚禾邀請楊丘坐下,點著頭道:“樂進確實在蠻幹。益州郡不比北方諸郡,這裡山高林密、地少人稀,又多蠻人。
所以益州郡的百姓大多沒有存糧的習慣。
各城也沒有多少存糧。
雲南縣的賊人也無處去搜刮糧食,雲南縣的賊人頭子將自己麾下數萬賊人全部聚攏到了雲南縣縣城,無疑是自尋死路。
以王奮的推算,雲南縣城內的糧食,僅僅夠叛軍吃七日。
省著點吃的話,也超不過十日。
也就是說,只要圍困雲南縣十日。
雲南縣的賊人會自己先亂起來。
所以王奮提出的圍而不攻的謀略最有效。
樂進一味的帶著人猛攻,固然能消弱城內賊人的兵力,但同樣也會幫賊人首領降低糧食的消耗,讓賊人堅持的更久。”
魚禾雖然不懂兵法謀略,但還是能看出王奮和樂進二人在兵法上的高低。
楊丘沉吟著道:“王奮明顯知兵,也會用兵。樂進就是一個半桶水,還是個莽夫。主公打算怎麼辦?讓人去告誡一番樂進,讓他多聽聽王奮的?”
魚禾緩緩搖頭,笑道:“不,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楊丘愣了一下,愕然的看向魚禾,急忙道:“主公,您任由樂進這麼蠻幹的話,損失會很大。”
魚禾笑眯眯的道:“樂進可是說過,他麾下的兵馬,那是他的兵馬,損失大小,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丘又一愣。
他聽明白了,魚禾這是要階級削弱樂進的實力,甚至要藉機弄死樂進。
楊丘失笑道:“主公言之有理,樂進的兵馬損失大不大,確實跟主公沒什麼關係。”
魚禾感嘆道:“你也看到了,我手底下除了相魁、劉俊以外,剩下的都是樂進這等貨色。相魁、劉俊雖然忠心,但對兵法謀略一道只是一知半解。
像你這種即識趣,又懂得兵法謀略的人,正是我所缺的。”
楊丘啞然失笑,魚禾說了那麼多,原來是在挽留他。
他心裡頗為感動,但還是拒絕了魚禾的好意,“主公能看重楊丘,是楊丘的榮幸。但楊丘尚有父母需要孝敬,尚有妻兒需要照顧,沒辦法留在益州郡,為主公效力。
待楊丘送別了父母,必定帶著妻兒前來投奔。
到時候還望主公不要嫌棄楊丘。”
魚禾苦笑了一聲,嘆氣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也不能再強留你,不然你我之間的恩情就會變成仇怨。
此一別,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我能說的,就是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楊丘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莊重的向魚禾一禮,“楊丘多謝主公!”
魚禾點點頭,親自將楊丘送到了滇池城外。
滇池城外,楊丘挑選的三百蜀中子弟早已整裝待發。
魚禾為楊丘準備的金銀細軟、肉食、糧食、酒,也早已裝車。
通行各縣所需要的文書,魚禾也親自交到了楊丘手裡。
楊丘率領著三百蜀中子弟,單膝跪地,向魚禾施了一禮後,跨上了馬背,頭也不回的趕往了蜀中方向。
魚禾目送著楊丘身影消失以後,也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