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嵩發狠道:“如此一來,豈不是便宜了莊氏的人?您雖然跟莊王畫地而治,但卻是相扶相依的。您需要藉助山林裡的獵物養活百姓,莊氏回頭也得藉著您發展的城鄉發展壯大。
莊氏的人藉機給您使絆子,勒索錢財,純粹是在找死。
不如卑職帶人去給他們一個狠的。”
魚禾抬手,“不必了。現在我們和莊氏的兵馬正在征討雲南縣的賊人。現在跟莊氏起衝突,傳到雲南縣去,前線的將士們肯定人心惶惶。
到時候佔便宜的只能是賊人。
莊氏的人不過是要錢而已。
給他們便是。
他們現在拿走我們多少錢財,回頭會加倍換回來。”
魚禾比任何人都清楚,敲詐勒索永遠也不可能長久,也勒索不了多少錢財。
做生意才是長久的賺錢之道,在這個商業幾乎處在原始階段的益州郡,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別人手裡的錢財賺到自己手裡。
除了做生意以外,他還可以發行屬於益州郡的錢幣,讓喜歡以物易物的益州郡百姓,學會用錢,用他築造的錢。
等到益州郡人人用他築造的錢的時候,他就是益州郡唯一的財神。
所以,莊氏之人敲詐勒索的些許錢財,他根本不在乎。
呂嵩有些不甘的道:“那卑職回頭就去傳令,讓各縣的人給莊氏的人錢財。”
魚禾點點頭,道:“莊氏的人放開了山林,各縣的糧食問題就會得到緩解。但是樂進要的糧草,卻沒辦法透過此事解決。”
呂嵩皺眉道:“樂進離開的時候,您給了樂進不少糧草,樂進根本就不缺糧。樂進為什麼還要糧?”
魚禾瞥了呂嵩一眼,道:“樂進在雲南縣縣城吃了虧,手下的將士折損的大半。他不僅僅要糧,他還要人,要錢。
他覺得他的失敗是因為手底下的人手不夠,所以他想讓手底下的人變得更多。
我如果給了,樂進還會繼續為我征戰。
我如果不給,樂進就會伺機反水。
你覺得我給還是不給?”
呂嵩遲疑了一下,緩緩搖頭。
魚禾自言自語道:“我很想給,想讓他繼續打下去,直到累死。可我手裡如今沒有餘糧。”
呂嵩看向魚禾道:“那主公打算怎麼做?”
魚禾感嘆道:“我一直知道樂進是個草包,我原想著從這個草包身上榨出二兩油,沒想打還不到一兩,就榨乾了。”
魚禾看向呂嵩,吩咐道:“你回頭派人去霧山,向相魁傳令。告訴相魁,一旦樂進生出了反心,命他率領虎賁軍虎營和西山軍的人馬,進行剿滅。
我回頭會讓莊王傳令,讓王奮配合他。”
呂嵩沉吟道:“這就要下殺手?”
呂嵩覺得有點早了。
樂進領了一萬兵馬出去,連一個雲南縣都沒打下來呢。
魚禾瞥了呂嵩一眼道:“不下殺手怎麼辦?等他去投靠雲南縣的賊人?”
“主公!主公!”
就在魚禾準備讓呂嵩下去傳令的時候。
三山喜滋滋的闖進了正堂。
三山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著,“主公,俺給您送吃的來了。”
魚禾很喜歡三山這個忠心的憨貨,所以沒有在意他擅闖正堂之舉。
魚禾盯著三山笑道:“我又不缺吃的,你不需要給我送。你不是率領著族人在清剿山林裡的安氏族人嗎?成果如何?”
三山傲然的挺起胸膛,“俺可是帶著俺們蠻人部最英勇的勇士,那些安氏族人怎麼可能是俺們對手。城外幾座山頭上的安氏族人,已經被我們清理乾淨了。
他們一部分人逃到了莊王管轄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