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會被下雨衝落的泥土、巨石,堵塞。
想要繁榮益州郡,道路就是第一大難題。”
亡承點著頭道:“莊家主所言不虛,道路確實是一道巨大的難關。道路不通,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妄談。
我此前也想過在句町國修築道路。
可調集了兩萬人,耗費了無數糧食,花費了大半個月,修築出的道路不足十里。”
魚禾眉頭挑了一下。
兩萬人?
大半個月?
不足十里?
這種進度,放在先秦,領頭的人估計都會被砍,其他的人估計會被髮配千里。
放在前朝,估計都得被充軍。
魚禾直言道:“那是因為你不會用人。”
亡承愕然的看向魚禾。
他還不會用人?
他用人的時候,魚禾估計還是個細胞。
他在用人的經驗上,就比魚禾豐富了數倍。
人數上更是超過了魚禾數十倍。
“此話怎講?”
亡承忍不住問。
魚禾笑著道:“修築道路這種事情,只能用漢人,不能用句町人。”
亡承又愣了。
莊頃倒是細細的琢磨起了魚禾的話。
魚禾也沒有賣關子,解釋起了其中的關鍵,“句町人也好,滇人也罷,在個人勇武方面,比漢人高一些。
在戰場上衝殺,也比大部分漢人賣命。
但是他們沒有定性。
腦子也沒有漢人好用。
修路看似是一個耗費力氣的活,其實不然。
修路更看重定性和腦子。
人只要有定性,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人只要肯動腦子,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愚公移山的典故,兩位總該聽過吧。”
魚禾此話一出,莊頃一臉恍然。
亡承也有所感悟。
漢人在定性和腦子方面,確實比滇人和句町人要強。
而且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所謂的定性,也可以稱之為耐力。
漢人耐苦戰,漢人也耐苦勞。
漢人就像是一束束生命力頑強的草,扎滿了整個中原大地。
所謂的腦子,就是智慧。
比起半開化的句町人和滇人,漢人文明已經開始更替,在智慧上比滇人和句町人要高許多倍。
“你要用漢人修築大道?可滇國也好,句町也罷,都沒多少漢人。”
亡承在明白了魚禾話裡的意思以後,又丟擲了一個問題。
魚禾笑眯眯的道:“只要我將益州郡內所有的平地全部開墾成良田,只要我依照前漢的律法約束漢人,不加可怠。
我就不愁沒有漢人幫益州郡修築大道。”
魚禾將益州郡三個字重複了兩遍,亡承直呲牙。
魚禾明顯只在乎益州郡的道路,不在乎句町國的道路。
大家既然是盟友,你幫我修一修路,不是應該的嗎?
我又不是不給錢。
亡承心裡不痛快,出聲譏諷,“故弄玄虛……”
魚禾笑而不語。
他可沒故弄玄虛。
廉丹那個禍害,估計開春以後就會抵達益州。
到時候益州上千萬百姓都得被他荼毒。
魚禾到時候只需要派人去巴、蜀、犍為、廣漢等郡高呼一聲‘此地有地、有屋、有解決煙瘴之氣的法子、甲士全程護送’,巴、蜀等郡的百姓估計會一窩蜂的跑到益州郡來。
到時候估計益州郡的城鄉都住不下……
只要廉丹、王尋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