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他就是漢高祖劉邦的繼任者,這一代的赤帝之子呢?”
魚禾說到此處,沒有再往後說。
但是他所要表露的意思,馮英已經領悟到了。
馮英也明白了魚禾口中的‘幫劉秀一把’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今劉伯升和劉秀之間,是以劉伯升為首。
他們麾下所有將校也以劉伯升馬首是瞻。
若是將魚禾這番話傳揚出去,再結合劉秀此前偷襲銅馬和五校大營時候發生的種種異象去印證。
那魚禾的話可信度就會變得很高。
劉伯升想做天子,但劉秀又有天命加身。
那劉伯升是會大大方方搞一些兄終弟及呢,還是防著弟弟?
馮英覺得,防著弟弟的可能性會更高。
畢竟,劉秀在昆陽城違背過劉伯升的命令。
間隙已經存在了。
“主公此舉,妙啊!”
馮英心中再也沒有懷疑和擔憂,取而代之的是敬佩和讚歎。
魚禾淡然笑道:“談不上有多妙,小把戲而已。”
馮英樂呵呵的道:“那也能生出奇效不是?”
魚禾笑著點點頭。
只要劉伯升開始防備劉秀,兄弟二人之間的間隙就會越來越大。
劉秀是忍著,還是不管不顧,兄弟二人最終都會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因為劉秀忍著的話,總有忍無可忍的一天。
劉秀不忍的話,他又太出色。
出色到劉伯升壓不住。
只要劉秀的聲望和功勞在攀升,劉伯升對他的警惕就會跟著攀升。
當警惕攀升到一定地步的時候,就會化為殺心。
魚禾不認為在皇位面前,劉伯升會顧及跟劉秀的兄弟情誼。
就像是歷史上劉秀明知道劉伯升可能會死在劉玄手裡,也僅僅是勸解了一下,並沒有強行帶著劉伯升反出綠林一樣。
畢竟,在權力場和逐鹿場上,情誼這東西太廉價了,廉價到可以忽略不計。
“臣這就去操持此事!”
馮英起身,準備去落實此事。
魚禾卻擺了擺手,好笑的道:“你一個相國,怎麼能做這種事呢。傳出去了名聲還要不要了?就算你不在乎名聲,也得在乎一下我的名聲吧?”
馮英一愣,一臉尷尬。
他急著幫魚禾解決潛在的隱患,倒是忘了這個茬了。
此事終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確實不適合魚禾和他去做。
“呂嵩還有半個月,就該回來做事了,到時候讓他去就行了。”
呂嵩就是幹這個的,讓他去做,剛剛好。
馮英遲疑著道:“會不會太晚?”
魚禾搖搖頭,道:“不晚,怎麼會晚呢。我們得給劉秀一些時間,讓他在昆陽所作的一切傳揚的更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