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出去的宮娥,傳遍了長安城。
訊息傳到耿府的時候,耿況正在盯著即將要出征的耿弇操練親卒。
耿況雖說是大周的御史,可人家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相反,耿況的箭術非常了得,有百步穿楊之能。
耿況為了讓耿弇變得更強,親自下場給耿弇傳授更加高超的箭術。
結果剛拿到了弓,就得知了太上皇要請家法收拾魚禾的訊息。
其原因就是他彈劾了相魁,魚禾要宰了相魁。
耿況嚇的丟下了弓,也丟下了等著他傳授高超箭術的兒子,穿上了官服,騎了一匹馬,就往宮裡竄。
一路竄到了北宮,剛好撞見太上皇宮裡的人在向魚禾傳達太上皇的旨意。
陰麗華正幫魚禾整理儀容。
耿況二話不說,就入了大殿,沉聲道:“臣耿況,查探不明,錯上了彈劾相侯的奏疏,懇請陛下降罪!”
魚禾整理好了儀容,陰沉著臉,盯著耿況,沉聲道:“相魁不顧侯儀,在長安城公然開賭,斂財鉅萬,又掀起不正之風,長安城內外人盡皆知,怎麼會有錯?
你的奏疏上羅列的人證物證皆齊,又怎麼可能是錯上了彈劾他的奏疏?”
耿況趕忙道:“臣剛剛發覺,此事另有別情,臣還在查明當中。此事是臣之過錯,還望陛下饒恕相侯,定臣之罪。”
魚禾皺起了眉頭,“你是御史,有聞風奏事之權,所以此事即便是另有別情,朕也不怪你。但相魁參與到此事當中,乃是不爭的事實,朕必須懲處。”
耿況急了,忙道:“此事有可能跟相侯無關。”
“嗯?!”
魚禾面色一冷,“耿況,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開賭之事若是跟相魁無關,那就是你無故攀咬相魁,雖說你有聞風奏事之權,但也不能無端攀咬一位國侯,你是要守重處的!”
耿況苦著臉,咬著牙,道:“臣甘願受罰!”
魚禾往耿況身邊走了兩步,質問道:“此事跟相魁無關?”
耿況點著頭,道:“應該是賊人冒充了相侯之名!”
為了不讓魚禾砍了相魁,為了不讓太上皇胖揍魚禾,耿況只能昧著良心為相魁開拓了。
魚禾冷聲道:“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算計朕身邊的人?!”
耿況搖頭道:“臣尚未探出賊人姓名!”
魚禾冷哼一聲,“小小賊子,居然敢算計朕身邊的人,當真是大膽。此事你無需再過問了,朕會差麒麟殿去查。
查出來以後,朕要將其碎屍萬斷。”
說完這話,魚禾看向耿況道:“至於你,念在你初犯,朕可以寬恕你一次,罰你一年俸祿,你可有異議?”
耿況心裡長出了一口氣,鄭重的道:“臣甘願受罰!”
魚禾點了點頭,對明光宮裡的人道:“回去告訴太上皇,就說相魁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相魁並沒有枉法,朕不會懲處相魁了。讓他老人家也別再請家法了。”
陰麗華在這個時候湊上前,柔聲道:“還是臣妾去一趟吧。不然太上皇心裡的那口氣恐怕消不了。”
魚禾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那就煩勞皇后了。”
陰麗華一禮,帶著明光宮裡的人趕往了明光宮。
相魁的事情就這麼瞭解了。
繁瑣是繁瑣了一些,但沒什麼後患。
若是魚禾強行以帝王的身份保下相魁,朝野上下會覺得他處事不公。
若是讓人挖出了相魁是在幫他,亦或者太上皇背鍋。
那對他的威嚴將會有巨大的影響。
至於讓麒麟殿去查,能查出什麼就怪了。
相魁的事情解決了沒兩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