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上皇厭惡的景丹,居然跟馮異戰了個平手。
年齡最小,且沒有多少經驗的賈復,居然贏了陰國公。
若不是民間一直傳送魚禾向來講究公平公正、賞罰分明,若不是此次比試跟隨後要掀起的大戰有關,百姓們都會以為這背後有什麼黑幕。
他們覺得能贏的,一個也沒贏。
他們覺得不能贏的,全贏了。
砸進盤口裡的錢財,全打了水漂。
某位瞞著皇帝在外面開盤口的縣侯,成了百姓們口中的奸佞。
耿況在得知開盤口的縣侯狂攬了百萬多貫賭資以後,又是一封彈劾奏疏,送到了宮裡。
北宮正殿。
偉大的大周皇帝陛下魚禾盤腿坐在軟榻上,左手拿著彈劾相魁的奏疏,右手拿著一卷書,正在隨意翻閱。
相魁單膝跪在地上,身邊堆放著一口大箱子。
箱子口開著,裡面全是金燦燦的金餅子。
百萬多貫的銅錢,足有六七百萬斤重,全部運進宮的話,肯定得用不少車馬,太扎眼,也容易保留此次開盤口的真正黑手。
所以相魁將其兌換成了金餅子,送進了宮。
“百萬多貫的銅錢,可是一筆不菲的錢財啊。”
陰麗華陪坐在魚禾邊上,瞧著魚禾讓相魁跪在地上,不說話,忍不住開口為相魁解圍。
魚禾放下了手裡的書卷,感嘆道:“正是因為這是一筆不菲的錢財,所以耿況肯定會死咬著相魁不放。
怎麼保相魁,朕還沒想好,所以有點頭疼。”
相魁朗聲道:“陛下可以罷了臣的爵位,給御史部一個交代。”
魚禾白了相魁一眼,“你所作的一切,皆是朕授意的,朕罷了你的爵,那朕成什麼了?”
相魁認真的道:“可您不罷臣的爵位,耿尚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魚禾瞪了相魁一眼,“朕手裡的爵位,好丟難得。朕要是罷了你的爵位,以後你恐怕在也沒機會拿回來了。
朕所封的公侯伯子男,皆是依照其對應的戰功封賞的。
罷黜了爵位,昔日的功勞就會跟著煙消雲散。
想復爵,只能再添新功。
你覺得你整日裡守著朕,還能再添什麼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