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況先行了一步,如今人已經到了九江郡。
魚禾抵達九江郡的時候,馬況已經入了荊州,並且還給魚禾彙報了一個領魚禾頭疼的問題。
魚禾人還沒到,岑彭率領著一千精兵率先出擊,先下南郡兩縣。
銚期不知道該賞還是該罰,所以上書請示。
九江郡的一處驛站內。
魚禾在縣令小心翼翼的注視下,看完了銚期的文書以後,有點頭疼。
“這廝不僅是個倔驢,還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傢伙啊。”
縣令遲疑再三,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陛下說的是何人?”
魚禾瞥了縣令一眼,冷淡的道:“不該問的別問!”
縣令嚇的縮了一下脖子。
魚禾駕臨九江郡,所到之處,各地官府皆舉行了歡迎儀式。
縣令為了博取魚禾的歡心,就搞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魚禾若不是看這廝將治下治理的還不錯,差點就將這廝給砍了。
所以這廝如今在魚禾面前,小心翼翼的。
魚禾衝著門外吩咐了一聲,“傳令岑彭,朕給他一個機會自辯!”
門外的相魁應允了一聲,前去傳令。
魚禾在驛站內休息了一夜,敲打了一下縣令,然後再次啟程。
入荊州長沙郡的時候。
岑彭的自辯書到了。
岑彭的自辯書看的魚禾想打人。
自辯書的大致內容是,他所行的一切,皆是魚禾的命令。
魚禾說讓他和銚期蕩平南郡內對大軍有威脅的存在,他覺得南郡那些還在綠林、大成治下的縣都有威脅。
所以他果斷出擊,剷除了威脅。
而且他有調動一千兵馬的權力,他也只能調動一千兵馬。
他也沒想著拿下南郡的其他縣,可對方不經打,他也沒脾氣啊!
自辯書的最後,他還特地告訴魚禾,他又拿下了南郡一縣。
魚禾看完了岑彭的自辯書,從中只看出了一句話。
那就是:我岑彭是奉命行事的,並沒有擅自調動兵馬。我也沒想著攻破對方的縣城,但對方不經打,我稍稍用了一下力,對面城就破了,怪我咯?!
“相魁,去傳令,升岑彭為遊擊將軍,許他五千人馬,讓他去征討南郡剩下的城池!朕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魚禾的威脅豈止是南郡各縣,整個北方一大片都是他的威脅。
岑彭既然這麼得瑟,那就率領著五千兵馬去打吧。
要是能殺進長安城,給個王又如何?!
然後……
魚禾千里迢迢的趕到平夷城以後,就後悔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群一臉無語的將校,以及一個頭快仰到天上去的傢伙。
魚禾在接受了馮異、銚期、陰識、耿弇、岑彭等人參拜以後,瞧著馮異等人一臉無語,岑彭高高的仰著頭,將信將疑的道:“你們是說,岑彭僅憑著五千兵馬,不到半個月,就將整個南郡拿下了?”
銚期算是岑彭的頂頭上司,這話自然得銚期回答。
銚期苦笑著道:“回陛下,確實如此。”
魚禾意外的道:“朕記得沒錯的話,公孫述和王匡雖然將大部分兵力帶去了三輔之地,但在巴郡和南郡邊陲,以及南郡和南陽郡邊陲,各留下了一萬兵馬。
岑彭手裡只有五千人,是如何拿下他們的?”
銚期面色古怪的道:“他就帶人直接砍了進去……”
魚禾挑眉。
銚期急忙解釋道:“就是帶著人直接去衝擊對方的兵馬大營,生生斬了人家的大將,逼降了剩下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