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鏢行的人,數量不少,對付一群遊俠兒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呂嵩卻並沒有對付那一群遊俠兒,反而任由那些遊俠兒刺殺他。
由此可見,在呂嵩心裡,依然奉行著江湖上的那一套,總覺得自己做出了對不起兄弟的事情,有負兄弟,所以任由兄弟報復,卻不還手。
呂嵩乾巴巴的道:“都是跟卑職出生入死的兄弟,卑職實在不忍心下手……”
魚禾盯著呂嵩道:“可他們威脅到了揚州的安定,也威脅到了你,乃至揚州其他人的性命,甚至有可能還會威脅到我的性命。
他們若是適可而止,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他們得寸進尺的話,你覺得我容得下他們?”
呂嵩一臉遲疑,不知道該說什麼。
呂嵩不可能背信棄義之後,還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魚禾也不可能逼迫著呂嵩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雖說成大事者不可婦人之仁,可一個人心中若是連半點仁慈都沒有了,那他跟機器就沒什麼區別。
或許會比機器更冰冷,更無情。
魚禾繼續道:“我給他們一個機會。你派人去給他們傳話,讓他們適可而止。願意為我所用的,我給他們一口飯吃。不願意為我所用,那就離開我的疆域。
若是得寸進尺的話,那我不介意剷除他們。
此事我不會讓你插手,我會讓漕中叔和漕少游去解決此事。
我相信,漕中叔和漕少遊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們。”
漕中叔身為國家級選手,對付地方級的選手,還是輕而易舉的。
更別說漕中叔背後有一個龐然大物支援,那些追殺呂嵩的遊俠兒背後估計什麼也沒有。
呂嵩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魚禾又拍了拍呂嵩的肩頭,讓呂嵩坐下,繼續道:“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能容忍他們在你面前肆意妄為,又能從我口中為他們討一線生機,你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們是生是死,是他們自己決定的,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