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莽倒下的那一刻,瘋狂的撲上去,狠狠的割肉。
魚禾沉默了一下,道:“楊音那邊還需要一些時日,籌備兵馬的事情,等張休到了此處以後再辦吧。”
魚禾以後要北上,渡江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要渡江,那水軍就必不可少。
張休和劉俊在江陵渡一線的江水上操練過一些水軍。
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籌備水軍的事情怕是要落到張休和劉俊頭上了。
五嶽山軍,如今已經籌備了四支,只剩下了五嶽之首的泰山,尚空缺。
泰山乃是五嶽之首,意義非凡。
一般的將士可揹負不起。
所以魚禾要好好謀劃謀劃才行。
馬援和馮異見魚禾心裡有數,也沒有多言。
往後數日。
王興就躺在下榻之處養病,馬援和馮異依照魚禾的吩咐,經常去探望。
孔放則奔波於王興的住處和魚禾所住的別院之間。
王興躺下了,那安撫魚禾的差事就落到了孔放頭上。
孔放私底下已經和魚禾達成了合作,所以兩個人私底下聊起來,也是暢所欲言。
孔放明確的告訴魚禾,王莽準備順應魚禾的心思,冊立魚禾為周王,並且願意跟魚禾劃江而治,除此之外還允許魚禾立宮修陵。
而魚禾只需要在王莽征討北方叛逆期間按兵不動即可。
孔放還告訴魚禾,他和王興此次來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冊封的旨意和王服。
只要魚禾點頭,冊封他的旨意立馬會宣告天下。
魚禾知道王莽許諾給他的條件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王莽能給他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但魚禾卻沒有急著答應。
他在徐州還有一些謀劃,一旦答應了王莽的要求,就要履行要求。
倒不是說魚禾是什麼守諾的君子,純粹是他身份地位不同了,以後需要注重名聲,所以沒必要在這種可以等一等就應付過去的小事上敗壞自己的名聲。
魚禾決定還是先等等,等到他派遣往徐州的人全部潛入徐州以後,再答應王莽的要求。
魚禾一等就是半個月。
孔放不急,但是王興急了。
王興病情好轉了一些後,就立馬跑到了魚禾的別院,質問魚禾到底答不答應。
“周王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興臉色略微有些發白,站在別院的正堂內,咬著牙盯著魚禾質問。
孔放陪在王興身側,尷尬的道:“五殿下,不得無禮,不得無禮……”
魚禾放下了手裡翻閱的書簡,看向王興,漫無條理的道:“什麼什麼意思?”
王興瞪著眼,喝問道:“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一直拖著是什麼意思?”
魚禾淡淡的道:“你等不起,還是說大新等不起?”
“你!!”
王興被懟的直瞪眼,卻無法反駁魚禾的話。
他總不能跟魚禾說,他等不起,大新也等不起吧?
那樣的話,豈不是落了他的顏面,也落了大新的顏面。
魚禾也懶得跟王興廢話,淡然道:“三日之內,我給你一個答覆。”
王興吹鬍子瞪眼的要喊話,孔放卻一把拽住了王興,笑呵呵的對魚禾道:“三日就三日,我們再等周王三日。”
王興惡狠狠的瞪了魚禾一眼,在孔放拉扯下,離開了正堂。
巴山站在門口,甕聲甕氣的道:“主公,那小子居然敢瞪你,俺帶人去宰了他。”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繼續拿起了書簡翻看,就當沒聽見巴山這話。
這小子也不知道跟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