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休大吼一聲,掀開了盤子,敵軍偏將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馬上大喊著退兵。
可惜晚了。
張休費盡心思,將他們引入白鷹澗中斷,又下了足足近半數鐵甲的性命,又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逃脫。
“殺!”
隨著張休一聲大喊,白鷹澗兩邊山頭上一下子湧出無數人。
他們拿著弓箭,瘋狂的往下射。
張休和他手下的將士,抱成一團,縮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鐵甲盾陣。
山頭上的箭矢落下,射在他們鐵甲上,傷不到他們分豪。
可是落在那些敵軍身上,瞬間會扎透他們的皮甲,扎進他們的血肉。
箭矢上塗了糞水,是髒箭。
箭矢落在敵軍身上,即使一下子要不了他們的命,他們也活不下去。
在磅礴的箭雨下,殺入白鷹澗的敵軍,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
慘叫聲瞬間籠罩了整個白鷹澗。
鮮血將白鷹澗內小小的溪流徹底染紅。
敵軍偏將軍盯著白鷹澗中的慘劇,淒厲的嘶吼著。
他不忍目睹手下的將士因為他的愚蠢而慘死,但他也不敢率領剩餘的兵馬前去救援。
因為天色已晚,他弄不清楚山頭上到底有多少敵軍,一旦進去了,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啊啊啊……”
敵軍偏將軍如同一個野獸一樣,瞪著猩紅的雙眼,衝著白鷹澗嘶吼。
“唰唰唰~”
金屬碰撞的聲音從他兩側的山林裡響起。
“將軍!還有伏兵!還有伏兵!”
斥候們此前查探過白鷹澗外兩邊的山林,並沒有發現什麼,所以在敵軍將士們進入白鷹澗的時候,他們也放鬆了對兩邊山林的警惕。
敵軍將士在入了白鷹澗以後,撕殺就沒停過,他們的目光也被死死的吸引到了白鷹澗內。
所以有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兩側,他們也沒有發現。
等到人家鬧出了響動以後,他們才發現有人已經摸到了他們身邊。
他們趕忙出聲示警,但是為時已晚。
“殺!”
相魁身著鐵甲,手握一柄大刀,率先殺出。
虎賁軍虎營的將士們提著長刀,緊隨在其後。
他們氣勢如虹,勢不可擋。
敵軍將士們慌亂之中剛架起武器,他們就殺到了敵軍將士身前。
敵軍行軍的隊伍瞬間亂成一團。
虎賁軍虎營的將士如同入了羊群的猛虎,大殺特殺。
敵軍將士先是經歷了張休一行的偷襲,又追趕了張休一行大半日,然後又目睹了白鷹澗的慘劇。
早已身心俱疲。
面對著時如猛虎的虎賁軍,根本提不起多少士氣。
哪怕敵軍偏將軍殺人立威,也沒能重新樹立起士氣。
“降了!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