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召一空。
荊州鬧饑荒以後,也屬武陵郡臨近交州的幾縣鬧的最兇。
一些半漢化的部族,二話不說就造了反。
剩下的人,不是逃往了句町,就是落草為寇。
劉俊和相魁進入武陵郡以後,是一路疾馳到武陵郡第一個縣的。
一路上除了遇到了一些不開眼的盜匪外,其他任何阻攔也沒有遇到。
衝進縣城以後,縣城裡到處流竄著流民和草寇。
流民在城內四處躲藏,草寇在城內放肆的燒殺搶掠。
劉俊和相魁隨手清理了幾波草寇,衝到縣衙門口的時候,縣衙裡早已空無一人。
縣宰的腦袋早在月前就被人砍了掛在了縣衙門口。
劉俊和相魁吩咐人取下縣宰腦袋的時候,縣宰的腦袋已經生了驅蟲,蚊蟲已經將縣宰腦袋上的血肉啃食了不少,露出了一些白骨。
劉俊和相魁並沒有在縣城裡多待,他們派人給魚禾送了一封信以後,再次殺向了第二城。
第二城的情況倒是沒有第一城糟糕,但也十分不妙。
劉俊和相魁趕到第二城的時候,城內的縣宰聯合了縣裡的豪強,藉著豪強的力量,正在抵禦幾股匪徒的攻伐。
數千匪徒,沒有任何章法的在攻伐縣城。
縣城裡也有能人,愣是憑藉著縣裡的縣卒和豪強家裡的一千多青壯,將匪徒們死死的擋在城外。
劉俊和相魁趕到了縣城外以後,並沒有坐收漁利的打算,他們幾乎毫不猶豫的對匪徒發起了衝鋒。
一個衝鋒,就將匪徒衝擊的四處逃竄。
城內的人在看到了左虎賁衛的兇悍以後,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在確認了劉俊和相魁二人入城以後不會屠城,不會滋擾百姓以後,果斷開啟了城門,任由劉俊和相魁二人長驅直入的進入到了城內。
城內的縣卒、豪強家裡的青壯,面對幾千散亂的匪徒,他們有敢戰之心。
但是面對一群武裝到牙齒的鐵甲精銳,他們沒有與之一戰的勇氣。
在這個只有少數人才有資格配備銅、鐵質地的甲冑的年代,魚禾給每一個將士發一套鐵甲,超出了很多人的認知。
城內的人覺得,劉俊和相魁這兩個強人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加強橫的強人。
那個最強橫的強人,手底下的兵馬肯定多到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那個最強悍的強人集結了軍中所有的甲士充作前軍,應該是想給他們一個震懾。
他們要是不識趣,等到對付大軍到了,等待他們的就是屠城滅族。
在這個年代,沒幾個人會講道義,也沒幾個人會對百姓秋毫無犯。
破城之後,屠城是常有的事情。
具體得取決於領兵的將領嗜殺不嗜殺,城內的百姓抵抗力強還是不強。
近乎有八成的領兵大將,在遇到了難啃的骨頭以後,費盡心思破城,就會屠城。
一是為了讓手底下的將士們發洩心中的憤怒。
二是為了震懾其他諸城。
屠城是過於狠辣,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這個年代,各地的青壯們響應朝廷的徵召隨軍出征,那都是一村一里,一宗一族的人結伴而行。
親父子、親兄弟、堂兄弟等等親眷並肩而戰的,比比皆是。
魚父當初帶著魚禾出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若是魚父和魚禾在征討一座城池的時候,魚禾不幸戰死,破城之後,魚父會不會殺幾個人發洩喪子之痛?
領兵的大將若是不允許,魚父會不會營嘯給他看?
就算魚父不會營嘯,那也會趁著夜色摸出營地,殺幾個人給兒子報仇。
古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