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俊聽到這話,急忙道:“卑職可以,只是征討荊州容易,守荊州難。僅憑卑職手底下的兩千多人,很難穩穩的佔住荊州。”
守住荊州,可不僅僅得擋住荊州牧的回援,還得防著各地的盜匪,各城的亂民。
劉俊手裡只有兩千多人,征討完半個荊州,估計就剩下兩千人了。
兩千人勉強能擋住荊州牧回援,但卻防不住各地的盜匪和亂民。
魚禾泰然自若的道:“此事你不必擔心,一旦你拿下大半個荊州,我會派遣馮英帶人去荊州安民,也會調配一部分糧食,發給荊州的百姓。
我還會派遣張休借到南郡,從背後偷襲荊州牧,減輕你的壓力。”
劉俊聽到張休和馮英會配合他,頓時覺得征討荊州的事情也不是完不成。
當即,劉俊施禮道:“卑職明白了,卑職一定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
魚禾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目光在劉俊三人身上盤桓了一圈,沉聲提醒道:“此事事關重大,在左虎賁衛進入荊州之前,我不希望洩露出去半點風聲。”
劉俊、阿依布、張武三人神情一凜,鄭重的承諾道:“卑職等人知道輕重,定然會守口如瓶。”
魚禾點著頭,道:“事不宜遲,劉俊你儘快率領左虎賁衛上路,到了三地交界處,立馬派遣出斥候,查探荊州境內的一切動向。
荊州境內的四海鏢行的探子,會配合你們,也會幫你盯著南陽郡的荊州牧。”
劉俊起身,躬身道:“喏!”
魚禾陪著劉俊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親自將劉俊送到了城外。
當天晚上,劉俊就帶著左虎賁衛,輕車簡從的趕往了句町、交州、荊州交匯處。
次日一早。
魚禾剛到太守府正堂,陰麗華雙手疊放在腹前,邁著小碎步走進了正堂。
一進門就問。
“主公,昨夜左虎賁衛從糧庫提走了一大批糧食,還從兵甲庫拿走了一批軍備,可是您批准的?”
魚禾請陰麗華坐下,在陰麗華滿臉狐疑的神情中,點著頭笑道:“是我批准的,有什麼問題嗎?”
陰麗華認真的道:“主公征討交州,需集結三家兵馬,如今莊、亡兩家的兵馬未至,主公率先讓左虎賁衛上路,是不是有些不妥?
萬一莊、亡兩家臨時改變了注意,那左虎賁衛豈不是白去了?”
頓了一下,陰麗華又道:“此外,勞師遠征,輜重運送耗費極大。糧食、兵甲應該集中運送,才會減少消耗,民夫也好調配。
您若是一直這樣的話,屬下很難做。”
說到最後,陰麗華語氣中帶著一些委屈。
魚禾什麼也不告訴她,就動用了糧庫的糧食和兵甲庫的兵甲,一次兩次倒也沒什麼。
次數多了,她的威信會大受影響,她為大軍設定了糧草、兵甲補給計劃,也會全線崩盤。
軍中將士短了糧草和兵甲,罵的是她,而不是魚禾。
魚禾乾笑了一聲,此事確實是他的錯。
讓劉俊去謀取荊州,是秘密中的秘密。
他並沒有告訴陰麗華。
陰麗華也沒有單獨為左虎賁衛準備一份征討荊州用的輜重。
“此事是我不對,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至於亡、莊兩家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他們有求於我,斷然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戲耍我。”
陰麗華見魚禾認錯了,就瞥了魚禾兩眼,哼哼了幾聲。
在她看來,不能慣魚禾這種肆意妄為的毛病。
一旦慣出來了,她以後在魚禾手底下的差事就難做了。
陰麗華清楚,魚禾應該是有什麼盤算,所以才派遣左虎賁衛率先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