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呂母也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女人。”
陰麗華看向魚禾,笑吟吟的道:“如此奇女子,主公就不想見見?”
魚禾翻了個白眼,“我麾下有虎賁數萬,從者兩百多萬,我需要為了一群一萬人的雜兵,跑到千里之外去受人考驗?”
如果魚禾還是那個在六盤水山林裡掙扎著求活的山匪頭子的兒子,遇到這種事情,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跑過去,並且用盡各種辦法,透過對方的考驗。
可惜,今日的魚禾,已非昨日的魚禾。
如今他手下有兩衛、四軍,兩衛有近五千虎賁,皆配備著天下一等一的軍備,裡面的將士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悍卒,足可以一敵十。
縱然是碰上了四五萬的敵人,也能一戰。
四軍有四萬將士,皆以招募齊全,像是陰識和馬援統領的南山和北山二軍,已經操練了小半載,並且經過了三次篩選,不敢說全員悍卒,但戰鬥力絕對比尋常的兵馬要強。
魚父和莊喬二人主掌的西山和東山二軍,一個月前就已經滿員了,並且已經經過了一個月操練和一次篩選。戰鬥力應該能跟尋常的兵馬持平。
除此之外,益州郡、犍為郡、越巂郡、半個巴郡,三郡半的疆土上的百姓,經過初步統計,有兩百一十三萬左右。
魚禾願意的話,隨時能從他們中間徵召二十萬青壯。
呂母那點雜兵,魚禾看不上。
呂母手底下若是有能人、有賢才的話,魚禾倒是不介意跑一趟。
可呂母手下沒有。
不然呂母手下的人也不會在呂母亡故以後,就分崩離析。
陰麗華毫不客氣的回了魚禾一個白眼,十分感興趣的道:“我倒是想去瞧瞧。”
魚禾瞥了陰麗華一眼,淡淡的道:“還是算了吧。現在去琅琊郡的路不好走。”
從益州郡去琅琊郡,有兩條路。
一條是入句町國,過荊州等地,進入琅琊郡。
一條是南下入交州,坐船沿海而上。
現如今,這兩條路都不好走。
荊州那邊遭了大災,荊州牧又帶著荊州的大部分青壯去剿滅綠林軍了,荊州境內盜匪叢生,都沒人管。
交州那邊,跟魚禾的關係並不好,雖說此前魚禾懲治了鄧讓一手,讓鄧讓服了軟。
但魚禾的人一旦出現在交州,並且被鄧讓發現了,鄧讓一定會下黑手。
陰麗華也知道她去琅琊郡有點不現實,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魚禾對漕中叔道:“如實將我的話告訴給呂母。剩下的由她決定。”
漕中叔躬身一禮,“喏……”
漕中叔出了太守府正堂,稍微安頓了一下,派人給陰識傳了一封信,又將魚禾回給孫建和呂母的話傳了出去以後,挑選了一些人,帶上了漕少遊,趕往了南陽。
魚禾則一邊處理著政務,一邊等訊息。
一眨眼,一旬過去了。
時間已經到了深冬。
楊丘和漕中叔兩方面都沒有任何訊息。
魚禾準備讓呂嵩派人去問問,亡承和莊頃卻意外的出現在了滇池。
雖然是冬日,但兩個人傳的依然單薄。
兩個人派人提前打過招呼以後,一前一後出現在了太守府正堂。
莊頃著一身青衣,紅光滿面。
亡承穿著一身緋色的袍服,喜氣洋洋。
魚禾請兩個人坐下以後,有些好奇的道:“看你們的樣子,是有喜事發生,說出來給我聽聽?”
莊頃和亡承對視了一眼,哈哈哈笑了起來。
魚禾古怪的瞥了他們兩眼,“你們還賣關子?”
莊頃收起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