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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禾淡然笑道:“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只能治病,卻不能斷根。就算治好了,回頭遇到了瘴氣,還是會中毒。我不僅有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還有讓人免遭瘴氣毒害的法子。”
馬援瞬間瞪大眼,差點就開口問魚禾討要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和防禦瘴氣之毒的法子了。
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卻沒說出口。
因為他要治療和防禦瘴氣之毒的法子,是想救那些正在被瘴氣之毒毒害的新軍將士。
可新軍將士是魚禾的敵人,魚禾不可能給他們治療和防禦瘴氣之毒的法子。
他若是不知道魚禾會治療和防禦瘴氣之毒的法子,那麼新軍中的那些將士死活,他不會在意。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嘛。
但他知道了,他就想出手救人。
因為他是漢人,那些新軍將士也是漢人,他們正在征討的是蠻夷。
從道義上講,他這個漢人,在漢家兄弟蒙難的時候,他有能力救,他就應該出手相救。
畢竟,他一個土生土長、又心懷漢室的漢人,向著漢家兄弟,也是應該的。
總不能向著蠻夷吧?
那不成了漢奸、漢賊了!
魚禾看出了馬援的心思,卻沒有點破。
或許可以將送出治療瘴氣之毒法子的事情,交給馬援去作。
讓呂嵩去做此事,頂多是在朝廷手底下安插幾個當米蟲的探子。
但是讓馬援去作的話,就能落一個大人情。
收服馬援的腳步也會加快。
但此事還需醞釀幾日。
現在就告訴馬援,馬援肯定會起疑,對他的感激也會大大減少。
魚禾故作深沉的擺擺手,“將你和你手下的家眷遷移到此處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下去吧。”
馬援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躬身一禮,退出了正堂。
馬援一走。
魚蒙也帶人離開了。
張休從地上爬起來,盯著魚禾笑道:“主公很看重馬援?”
魚禾淡然笑道:“談不上看重,但勉強能一用,倒是委屈你了。”
張休笑道:“只要能幫上主公,卑職一點兒也不委屈。”
魚禾滿意的點點頭。
莊頃撇撇嘴,低聲嘀咕了一句,“虛偽至極……”
魚禾今天的表現確實虛偽。
但魚禾卻收穫了一位能文能武的幹吏。
莊頃看似在鄙視魚禾,其實心裡羨慕壞了。
魚禾瞥了一眼正在泛酸水的莊頃,沒搭理他。
魚禾看著張休問道:“我記得還有一個叫朱遵的,不僅救了你,還跟著你一併回到了夜郎城?”
張休急忙道:“正要向主公稟明此事。那朱遵乃是犍為郡功曹。此次率眾入句町,是為了投奔主公。”
魚禾愣了一下。
莊頃一臉愕然的看向張休。
魚禾疑問道:“投奔我?為何?他在犍為郡充任功曹,難道惹出了什麼大亂子,跑到我這裡來避禍了?”
魚禾記得莊頃之前說過,朱遵此人心懷漢室,是不可能為他們效力的。
朱遵找上魚禾,也是心懷叵測。
魚禾原以為朱遵找上他,是準備假借謀個名頭,坑他的。
可聽張休這話,朱遵似乎另有所圖。
如果僅僅是坑他的話,朱遵可不敢說什麼投奔之類的話。
畢竟,一旦投奔了他,他一定會派人盯著朱遵,朱遵短時間內什麼也做不了。
莊頃撇著嘴,哼哼道:“說不定是犍為郡大尹和那廉丹一起設的局。”
魚禾並沒有言語,而是盯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