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到這七萬貫,不僅僅需要商業上的膽識、手段,還需要敏銳的政治嗅覺。
陰麗華若不是察覺出魚禾在得罪了莊氏以後,會有驚無險,她絕對不敢購置那麼多田產和屋舍。
“能不能將陰麗華弄到我手底下當女官?”
魚禾在認識到了陰麗華的手段、膽識、嗅覺以後,有心將陰麗華招攬到麾下。
陰麗華若是能幫他總管魚氏的一切生意的話,他就不需要再為魚氏的生意費心。
女子為官在北邊或許會遇到不少阻力,但是在西南,不會有太大阻力。
西南有不少以女子為尊的部族,還有不少女官。
魚禾招攬陰麗華當官的話,應該不會遭人非議。
雖說他跟陰麗華有些許不愉快,但那點不愉快,還不足以讓他放棄一個人才。
平夷如今最缺少的就是人才。
魚禾思量著該以什麼手段將陰麗華招攬到手下,思量著思量著就睡著了。
睡醒以後,已經到了晚上。
農縣宰匆匆跑進魚禾住的屋舍,急聲道:“主公,從虎跳谷傳來的訊息,您派去江州縣的人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了不得的訊息。”
魚禾從床塌上坐起,愣了一會兒後,道:“馮茂倒黴了?”
農縣宰先是一愣,然後吹捧道:“主公果然料事如神,馮茂確實倒黴了。馮茂在巴蜀等地派人追索巨金的事情,被人宣揚到了長安。
長安城的貴人們查了一下,就查出馮茂在巴蜀等地的所作所為。
就都大尹馮英彈劾馮茂等人的奏疏也被挖了出來。
四國將中的更始將軍廉丹,更是蒐羅了一大批罪證,呈到了陛下面前。
陛下震怒,已經下旨將馮茂罷官去職,捉拿馮茂入京的繡衣執法,已經在路上了。”
魚禾聽完農縣宰一席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史熊果然跟廉丹勾搭上了,馮茂徹底完了。
若僅僅是史熊出手,馮茂還有點活路。
可史熊和廉丹一起出手,再加上一個馮英死磕馮茂,馮茂必死無疑。
“其他人呢?”
“史熊督管不利,罰俸一年。巴郡大尹、蜀郡大尹,皆降職問罪。隨軍的繡衣執法,被調往別處,巴蜀等地的繡衣執法,被一起捉拿入獄。”
“史熊的處置不痛不癢,一年的俸祿,比起他在巴蜀等地斂的錢財,只有九牛一毛。巴蜀兩郡的大尹,只是被降職問罪,卻並沒有被罷官問罪,太輕了。
隨軍的繡衣執法,助紂為虐,卻屁事沒有。
巴蜀等地的繡衣執法,雖然為惡,但卻不及隨軍的繡衣執法,處罰居然被隨軍的繡衣執法還重。
還真是……”
魚禾一臉無語。
魚禾還以為王莽會在事發以後,將所有為禍的人一體斬絕,沒料到最後僅僅是馮茂和巴蜀的繡衣執法倒黴。
還真是有後臺的逍遙法外,沒後臺的背了所有黑鍋。
搞得跟似的。
“馮英呢?”
魚禾追問。
農縣宰知道魚禾和馮英有交情,所以神色有些古怪的道:“馮大尹治郡不嚴,以至於盜匪叢生,被罰俸一年。
念在馮大尹彈劾馮茂有功,改為半年。”
魚禾張了張嘴,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益州上下,大概就剩下馮英這麼一個大新的忠臣了。
他為了益州百姓,大新江山,也算是殫精竭慮了。
可是到最後不僅沒賞,反而還罰了。
“王莽啊王莽,你到底被手底下的人矇蔽到了什麼地步?如此革鼎,焉能不敗?”
魚禾敢肯定,馮英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