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縣宰也跟著叩首起身,走到房間內的一側。
農祭司請農縣宰坐下,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魚禾回來了,你不去他身邊待著,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農縣宰一禮,坦言道:“有事想不通,所以特地來請教祭司。”
農祭司看了農縣宰一眼,示意農縣宰繼續說。
農縣宰整理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將昨日發生在城門口的一切講給了農祭司,講完了以後,農縣宰疑問道:“我不明白,主公為何會肯定的說,他和曹真幾人的情誼,比錢財重要。曹真幾個人真的會為了那所謂的情誼,給主公糧食?我記得您說過,商人重利而忘義。曹真幾個人明顯是純正的商人,他們怎麼可能忘利而重義呢?”
這些問題,在農縣宰心裡憋了一天了,他昨天晚上就想過來找農祭司問個清楚。
可惜昨晚魚禾拉著他核算虎營將士和其他兄弟們的賞賜,他沒時間找農祭司。
今日事情忙完了以後,他立馬找到了農祭司,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農祭司聽完農縣宰的話,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道:“你說,從古至今最大的一樁買賣是哪一樁?”
農縣宰愣了一下,仔細思量了一番腦海裡從古至今的買較了許久,也沒有比較出一樁最大的。
農祭司見農縣宰不知道,便再次開口,“就是呂不韋奇貨可居的買賣。”
農縣宰一臉愕然。
農祭司繼續道:“曹真等人想做呂不韋,他們想讓魚禾成為嬴異人。”
奇貨可居的典故農縣宰倒是知道,只是他一直將奇貨可居的典故當成一個政治上的故事,而非生意場上的故事,所以農祭司剛剛問的時候,他並沒有往這方面想。
如今聽到了農祭司說,曹真等人想做呂不韋,想讓魚禾成為贏異人,農縣宰大驚,“主公能成為贏異人?!”
農祭司思量了一下,緩緩搖頭,“魚禾能不能成為贏異人那樣的霸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再給他十年,他一定有實力跟句町王、滇王平分西南。
只要魚禾能佔領一郡,坐穩一郡,曹真等人就能在這一郡獲得巨大的好處,甚至能以商人之身,出任一郡的官員。
到那個時候,他們付出的再多,也會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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