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又不是全為了敵人。在虎跳谷築造關隘,一方面可以抵禦敵人,另一方面可以保護百姓。
平夷城周邊的良田,如今已經被瓜分的乾乾淨淨。
那些剛從巴蜀之地的難民根本無處容身。
讓他們在平夷城外廝混,就是浪費。
我們在虎跳谷築造一處關隘,就能將虎跳谷以東的所有土地保護起來。
到時候,我們就能安排那些難民到虎跳谷附近的荒蕪之地開荒。
虎跳谷到大婁山中間的荒蕪之地也可以徐徐圖之。”
相魁一臉愕然。
魚禾沒有再多做解釋。
魚禾如今手裡的實力十分雄厚,雖然沒辦法去攻城略地、縱橫馳騁,但卻可以適當的擴張。
比如平夷縣附近的無主之地,他都可以悄無聲息的佔據。
巴郡涪陵縣以南的土地在大婁山西側,要是在大婁山東側的話,魚禾能將關隘的位置建在大婁山要道上,能將那些土地全佔了。
“生逢亂世,糧食比什麼都重要。我們不僅得從曹真等人手裡買糧,還得自己產糧。只要我們有足夠的糧食,就不怕曹真等人到時候跟我們翻臉,卡我們脖子。也不怕這亂世變得更亂。”
魚禾由衷的感慨了一句,揹負著雙手離開了虎跳谷。
獨留下相魁一個人一臉愕然的站在虎跳谷中。
相魁的見識、思想,始終有些短淺,遠沒有魚禾看的長遠,更不會有魚禾那麼深遠的謀劃。
其他人也是大同小異。
所以魚禾才會一直感慨自己手裡沒什麼人才。
有一群笨笨的手下,魚禾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有時候還得停下等等,等手下的人追上來。
有一群聰明的手下的話,魚禾就能走一步算三步,大踏步的往前走。
他不僅不需要等人,還能在手下的配合下,徹底看清前路,輕鬆的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魚禾回到了虎營將士駐紮的地方,派遣巴山去招來了張武、呂嵩,以及相魁。
幾個人在簡易的地圖上商量了半天,最後選定了明哨駐紮的位置和暗哨活動的區域。
至於築造關隘的位置,幾個人並沒有商量。
因為想要築造關隘的話,得等到秋收以後。
次日,天空飄著絲絲霧氣,霧氣籠罩在虎跳谷頂,像是給虎跳谷戴上了一頂白白的帽子。
魚禾一行頂著涼風和露水再次踏上行程。
臨走之前,魚禾還特地吩咐相魁將明哨、暗哨的人選出來,留在了虎跳谷。
眾人行了一日,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平夷。
平夷城外。
木屋林裡、平夷城牆下圍繞了一圈窩棚。
滇人們守在木屋圍繞的莊子前踮著腳在張望,難民們從窩棚內探出頭顱,好奇的看著城門口。
平夷縣宰農寨主和曹真、陰識、申屠義等人聚在城門口,伸長了脖子看著官道盡頭。
魚禾一行的身影出現在官道上的時候,滇人們已經按耐不住,主動跑向了魚禾一行。
農寨主等人也快步向前,主動迎上了魚禾一行。
唯有那些住在窩棚裡的難民,依舊留在窩棚裡,繼續張望。
滇人們衝到了魚禾一行面前,望著魚禾隊伍裡的家人,激動的呼喊,喊完以後,還往裡面衝。
他們的家人聽到他們的呼喊,先是驕傲的仰起頭,隨後在同伴的注視下,又會羞紅臉。
莊喬策馬奔到魚禾身邊,笑罵道:“這些傢伙在山裡待久了,不知道軍中行軍的規矩,居然敢亂闖、亂喊。回頭小郎可要差人好好教一教他們規矩。”
大軍凱旋而歸,夾道歡迎自然惹人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