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不動聲色。
在他面前擺放著一張案几,案几上有幾道小菜。
那個莊氏嫡女,身穿著一身襦裙,跪坐在魚豐身旁。
任方帶著夫人,可憐巴巴的坐在下首。
明明任方才是縣衙的主人。
如今倒像個客人。
“阿耶……少母……縣宰……”
魚禾入了正堂以後,拱手施禮。
魚豐臉上看不出喜怒,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的位置。
魚禾走過去坐了下來。
魚禾原以為魚豐、那個莊氏嫡女有話要說,可等他坐定以後,魚豐和莊氏嫡女一句話沒說。
兩個人只是默默的吃著東西。
魚禾和任方也只能默默的跟著吃東西。
吃飽喝足以後。
魚豐放下了碗筷,板起臉教訓起了兒子,“禾兒,以後對你娘要尊敬有加,且不可怠慢。不然我不饒你。”
那個女人笑眯眯的道:“郎君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管教禾兒。”
任方傻傻的看著魚豐和那個女人。
魚禾也愣了。
你們兩個認識還不到一天,怎麼跟老夫老妻似的。
說話還一唱一和的。
魚豐,你淪陷的也太快了點吧?
“阿耶……”
魚禾想說點什麼。
魚豐卻果斷擺手,“不必多說了。”
魚禾只能閉上嘴。
那個女人笑眯眯的盯著魚禾道:“我叫莊喬,莊氏嫡支第九女,長輩們喚我一聲九姑娘,晚輩們稱我一聲九娘。
你是我兒,以後見了莊氏之人,可別忘了我的身份,弱了我的名頭。”
魚禾心裡在罵娘,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他沒有搭理莊喬,而是盯著魚豐問道:“還沒有成婚就叫娘,是不是太快了?
阿耶娶她為妻,那我娘怎麼辦?”
魚豐面無表情的坐在哪兒,一句話也沒說。
莊喬笑吟吟的道:“聽敏兒說,你足智多謀,以後可要多多幫我出謀劃策。”
魚禾依舊沒有搭理她,他盯著魚豐,等一個答案。
莊喬兩次被人無視,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
“臭小子,老孃給你臉了。左右,給老孃拖出去吊起來打。”
莊喬嬌喝了一聲。
兩個光著腳的滇人就出現在正堂內。
魚禾瞪著眼看著魚豐,任由兩個滇人將他拖出了座位。
魚豐終究還是沒忍住,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吧。禾兒也不是存心惹怒你的。”
莊喬哼了一聲,盯著魚豐問道:“那昨夜說的事情……”
魚豐一臉無奈的道:“依你!”
莊喬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容,她對著兩個滇人擺擺手。
兩個滇人放開了魚禾。
莊喬起身,豪邁的吩咐道:“去城外,將族中的青壯都召集起來,帶這他們到縣衙校場。”
兩個滇人應答了一聲,出了正堂。
莊喬起身,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正堂。
莊喬一走,魚禾盯著魚豐,想要一個答案。
一直坐在一旁沒說話的任方也忍不住開口問道:“魚賢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魚豐苦著臉,“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她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將我……將我……”
魚豐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沒有將話說完整。
他略過了莊喬糟蹋他的事情,繼續道:“雖然一切都很莫名其妙,但她將清白身給了我,我總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任方撫摸著鬍鬚點著頭,“她還是莊氏嫡女,你要是始亂終棄,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