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帳篷,魚禾真的有夢中好殺人的怪癖的話,那麼他無疑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
魚禾講的話他不信,但是巴山講的他不得不信。
因為楊尋一直守在魚禾帳篷口,他確認巴山期間沒有進去過,沒有跟魚禾串詞。
所以巴山說魚禾有夢中好殺人的怪癖,那有可能是真的。
當魚禾穿戴整齊出現在帳篷口的時候,楊尋看魚禾的目光立馬就不一樣了。
那種目光魚禾見過。
六盤水拋屍路上那些缺胳膊斷腿的殘兵,看到了虎豹出現的時候,就是那種眼神。
魚禾衝著楊尋咧嘴一笑。
楊尋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
“我說軍中的規矩管不到我,這下你信了吧?”
魚禾笑問。
楊尋微微吞了口唾沫,生硬的點了點頭。
魚禾說的確實不假。
軍中的規矩管不到他。
他從軍中的伙伕做飯的時候,一直睡到大軍前軍已經走到了一里地外。
在此期間,並沒有繡衣執法跑到他的帳篷前找他麻煩。
要知道,在以往行軍的時候,有將士、民夫等人敢睡到這個時候,估計腦袋已經被掛在旗杆上風乾了。
魚禾對楊尋擺擺手,“去燒一罐熱水,我們吃點東西準備起程。”
楊尋點點頭,麻利的去燒水。
一直待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巴山,在楊尋走後,突然開口,“主公,您為啥要嚇他?”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你怎麼知道我要嚇他?”
巴山認真的道:“主公您就沒有夢中殺人的怪癖,您告訴他您夢中好殺人,不就是想嚇他嗎?那個小子問俺主公您是不是有夢中好殺人的怪癖,俺就猜倒了您要嚇他,俺就順著您的心思說了。”
魚禾有些意外的道:“你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巴山撓了撓腦袋,憨厚的道:“俺只是憨了一些,又不傻。您雖然沒有夢中殺人的怪癖,可您最討厭別人打擾您入睡。
俺經常打擾您入睡,被您罵習慣了,也被您嚇習慣了。
您嚇那個小子,肯定是他打擾您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