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賬。
魚禾不怕他們賴賬,他們做的是長久的生意,以後還指望著魚禾發財,不敢賴魚禾的賬。
財物共有三箱,三尺左右的小箱子。
裡面全是清一水的金子。
一個個馬蹄狀的金子,十分惹人喜愛。
即便是形狀不怎麼規整,上面還有不少蜂窩似的坑坑窪窪,依然擋不住人們對它的喜愛。
一箱子大致有一千金,三箱子有三千金。
魚禾仔細點了兩遍,將其中一箱子金子吩咐巴山收入庫房以後,剩下的兩箱分別讓人送去給莊敏和亡波。
莊氏的紅利得分潤,亡波的保護費也得交。
雖然不多,但必須先給他們一些甜頭,讓他們有力氣繼續奔波。
回頭等曹真等人將貨款結清了,他就可以用曹真等人的貨物向莊敏和亡波結算貨款,順便給他們補發紅利。
“好傢伙,足足兩箱子金子,你就那麼輕而易舉的給人呢?”
魚豐邁著八字步進了魚禾的住處,一進門就誇張的問。
魚禾有些哭笑不得,“人家的貨物賣的錢,不給人家,還能留著?”
魚豐尷尬的一笑,“我就隨便問問。”
魚豐找了個地方坐下,魚禾翻看了一下賬目,抬起頭,看向魚豐,“你不是跟少母出去遊玩了嗎?”
魚豐吧嗒著嘴,嘆了口氣,“是去遊玩了,不過在路上遇到了莊敏那丫頭,被那丫頭嚇唬了一番,就沒心思玩了。”
“莊敏?嚇唬?講講!”
魚禾放下了手裡的賬目,十分感興趣的看向魚豐。
魚豐臉上的神情一苦,“那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在路上撞見了我和你少母,就派人暗中偷襲我們。”
魚禾眉頭一挑,“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一場酣戰,我怕你少母受傷,就沒讓她出手,我一個人擊退了他們五人。關鍵時候那丫頭出現了,說是一場誤會。
你少母卻說那丫頭是故意的,弄得我一頭霧水,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魚豐很無奈。
魚禾若有所思。
魚豐見此,急忙問道:“你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麼?”
魚禾結合莊敏的做派,以及莊喬在滇池的遭遇,大致的腦補出了一點點真相。
但具體的還需要他見過莊喬,求證以後才能下決斷。
魚禾並沒有告訴魚豐真相,隨口敷衍道:“她大概是覺得你還沒有跟我少母成婚,就跟我少母廝混在一起,有失體統,所以想教訓你們一下。”
魚豐不疑有他,他不滿的道:“我也想成婚啊。可他們莊氏不派人過來,三媒六聘也沒個準,我怕委屈了她姑母,所以一直拖著。
明明是他們的錯,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貴人事忙,莊氏家主只怕沒時間過來。莊氏的嫡支,也不好經常在句町出沒。您真要是急著跟少母成婚,那就成吧。
莊敏剛好在,可以充作孃家人,給你們做一個見證。
至於三媒六聘的,你就別想了。
平夷到滇池,一來一去得一個多月。
三媒六聘走完,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魚禾猜測,莊喬大概是偷偷從莊氏跑出來的,莊氏應該不會大張旗鼓的承認這樁婚事。
畢竟,莊氏嫡女嫁給一個草寇頭子,說出去不好聽。
莊氏肯定不會派人過來見證魚豐和莊喬的婚事。
那就沒必要等了,趕緊辦了,遲則生變。
“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魚豐有些矯情,臉上明明帶著喜色,嘴上卻十分客氣。
魚禾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