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等人也是一愣。
女子的兄長能隨意處置句町的供品,那就說明女子的兄長在句町的身份不一般。
任方沉吟了一下,拱手道:“敢問……”
女子不等任方把話說完,就一臉淡然的道:“亡洢……句町王亡承是我兄長。”
任方臉色一變,鄭重的施禮道:“不知殿下親臨,未曾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任方的態度很恭敬。
倒不是說任方跪舔人家,任方只是尊重人家王妹的身份。
帝王不可辱,這是天下共識。
哪怕人家只是一個蠻王,那也得尊敬。
亡洢沒有在意任方的話,反而大大咧咧的道:“什麼殿不殿下,漢家不是已經削了我兄長的王位嗎?”
任方一臉尷尬。
就是因為這個茬,才有了今日西南亂局。
亡洢也不在意任方的尷尬,她向任方介紹身旁的少年,“他是我兄長的長子亡波……”
任方立馬帶人向少年亡波施禮。
亡波見到任方等人向他施禮,胸膛挺的更高,腦袋幾乎仰到了天上。
亡洢介紹完了亡波,又看向了另一側的少女,臉上多了一絲溫和的笑容,“莊敏,敏而好學的敏。”
亡洢並沒有介紹少女的來歷,只是介紹了一下少女的姓名。
少女在亡洢介紹完自己以後,十分客氣的用漢家禮儀向任方等人回禮。
任方在少女回禮過後,捉摸著少女的姓名,若有所思。
亡洢在介紹完了少年和少女以後,興致勃勃的對任方道:“任縣宰不打算給我介紹介紹你身後的人嗎?”
任方一愣。
有必要嗎?
雜魚也需要介紹?
任方心裡嘀咕著,但也沒敢掃亡洢的雅興,他躬身向亡洢介紹起了魚禾一行。
首先介紹的就是平夷縣主簿魚豐。
任方指著魚豐道:“此乃我平夷縣新任主簿魚豐……”
任方說到此處,剛要多說幾句。
就見亡洢盯著魚豐仔細打量了許久,滿意的點頭道:“不用多說了,就他了,晚上送到我房裡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任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魚豐和魚禾父子一臉驚愕。
句町人……句町人這麼開放的嗎?
看其他句町人並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句町人恐怕真就這麼開放。
亡洢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就指著魚豐,一臉認真的道:“你如果不願意,我晚上可以開啟窗戶,你可以從窗戶爬進來。”
一個是被動送上門,一個是主動送上門,結果似乎沒啥區別吧?
魚豐心裡現在只有一句話……你到底看上了我那點,我改!
魚禾站在魚豐身邊,低聲笑道:“阿耶魅力無雙,孩兒佩服。”
魚豐不著痕跡的瞪了魚禾一眼,“魅力個屁,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聽說蠻夷當中有不少人喜歡食人心肝,她八成是想吃我心肝。你得趕儘想想辦法,幫我躲過此劫。”
魚豐不認為他的魅力可以讓一位王妹第一次見他,就讓他到房裡去。
他覺得亡洢提出此事,八成是有其他目的。
魚禾沉吟了一下,準備開口試試,看能不能幫魚豐避開此事。
任方卻率先開口了,“殿下……我漢家習俗跟句町不同,魚主簿已經有了妻室,沒辦法成為殿下入暮之賓,還請殿下不要強人所難。”
亡洢眯起眼,盯著任方質問道:“那我非要他不可呢?”
聽到亡洢這話,任方就覺得,亡洢遠沒有她表現出的大大咧咧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