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了朝廷的兵馬,山林裡還有句町人的蹤影。一旦被句町人盯上,我們也很難活下去。
句町人比我們更擅長在山林裡奔走,也比我們更擅長在山林裡捕獵。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壯大,趁著馮茂沒有殺良冒功、趁著句町人沒有盯上我們的時候,快速壯大。
只要我們人足夠多,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大。”
魚禾環視了一下魚豐四人,又說出了一句他們難以拒絕的話,“就算馮茂派人剿滅我們,就算句町人盯上我們,只要我們人足夠多,我們也可以讓別人拖著他們,我們先逃。”
魚豐一臉愕然的盯著魚禾,他很難相信,魚禾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在他的記憶中,魚禾心地純良,沒有心機。
可現在魚禾不僅說出了讓別人幫他們拖著敵人的話,還詳細的分析的眼前的局勢,心思遠比他還縝密。
若不是他能清楚的看到魚禾的臉,他都會懷疑,兒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難道是因為死過一次,又見識了屍坑裡的大恐怖,一下子就長大了?成熟了?
魚豐心裡充滿了疑惑,沒有言語。
劉川卻被魚禾的話說動了,他是隊伍裡年齡最大的一個,也是最危險的一個。若不是他粗通一些醫術,又能在關鍵時候充當魚豐的狗頭軍師,一直被魚豐護著,恐怕活不到現在。
如果局勢發展到魚禾所說的那種地步,那確實得多找一些人。
一旦朝廷的兵馬和句町人來襲。
有其他人頂在前面,他活命的希望就會大一些。
“主公,老朽覺得少主言之有理。”
剛才還在幫魚豐說話的劉川,立馬改口支援魚禾。
魚豐聽到了劉川的話,緩緩回神,感慨道:“禾兒真的是長大了……”
魚豐最終還是將魚禾的一切變化,歸功於魚禾長大了、懂事了。
魚豐感慨過後,苦笑著道:“我竟然也被禾兒給說動了,若是隨後的情形真的如同禾兒所說,那我們確實該多聚一些人才行。山林裡的其他逃卒,在山林裡待久了,各自都有了山頭,我們冒然加入,或者是將其收入麾下,都很難掌控。
那些被扔進屍坑裡的活人,確實是最適合被我們招攬的人選。
只是屍坑邊上如今圍滿了野獸,我們想從野獸口中搶人,十分困難,弄不好還得把自己給搭進去。
更重要的是,禾兒能不能治煙瘴之毒,還需要驗證一番。
族裡發矇先生的話,並沒有經過驗證,不能當真。”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相魁,突然開口,“那就抓個人,讓他吸兩口煙瘴,讓少主試試。”
魚禾一臉錯愕,他覺得相魁有點不把人命當回事。
他原以為魚豐會訓斥相魁,沒想到魚豐聽到了相魁的話,居然撫摸著短鬚,做出了思索狀。
魚禾趕忙乾咳了一聲,試探的道:“兵營裡負責拋屍的將士,應該不會太多,那座屍坑已經淪為了野獸的樂園,我們不敢深入,兵營裡拋屍的將士們,恐怕也不敢深入。
他們有可能會在半道上丟下那些身中煙瘴之毒的人……”
魚禾話說了一半,魚豐就點著頭沉聲道:“你說的不錯,兵營裡負責拋屍的人,只有一什。依照屍坑裡目前的狀況,他們肯定不敢深入。他們很有可能會將人丟在半路上。”
不等魚禾再次開口,魚豐就站起身,道:“阿耶和相魁跑一趟,拖一個人回來,你試試。”
說完這話,魚豐吩咐巴山和劉川照顧好魚禾,然後帶著相魁離開了峽谷。
魚禾忍不住誇讚,“阿耶還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
魚豐這種說做就做,毫不含糊的性格,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