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西走了足足一個時辰,也沒有碰到什麼危險。
一個時辰後,天光微微放亮。
道路也就好走了不少。
在太陽露出半邊臉的時候。
走在最前方的魚豐突然停下,快速的蹲下身。
魚禾、相魁、老翁、巴山也趕盡蹲下身。
魚豐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四個人都意識到了有危險。
五個人靜靜的蹲在草叢裡等著,十幾個呼吸後,一行十六人的隊伍,匆匆從不遠處走過。
他們衣著破爛,神情慌張,趕路的時候很匆忙,都沒發現旁邊的草叢裡還躲著人。
待到他們走遠了,魚豐壓低了聲音道:“應該是從六盤水兵營裡逃出來的。”
老翁點著頭附和道:“咱們當初從六盤水兵營逃出來的時候,也是這般,驚恐的如同枝頭的鳥兒。他們比咱們幸運多了,居然活下了十六個人。”
老翁作為最早逃出兵營的前輩,輕而易舉的從對方的舉動判斷出對方是剛剛從兵營裡逃出來的人。
魚豐陰沉著臉,沒有言語。
魚豐當初離開六盤水兵營的時候,帶了足足七十多人,全部都是願意把性命交給他的人。
可最終活著逃到山洞裡的,只有六個人。
朝廷兵馬的圍剿、句町人的偷襲、山林裡狼蟲虎豹和瘴氣的危害,奪走了九成多人的性命。
“走……”
魚豐不願意多想,招呼了一聲,帶著四個人繼續趕路。
五個人一起,又向西行了一個時辰,碰到了一隻野狼擋道。
魚禾原以為會發生一番血鬥,可當野狼撲過來的時候,巴山一把提著他的脖子,將他架在了肩膀上。
魚豐掄起了手裡的長矛,狠狠的砸向了野狼。
野狼被砸出去了數丈遠,魚禾清楚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魚禾覺得他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魚豐。
在前身的記憶中,可沒有魚豐展露武藝的記憶。
魚豐擊退了野狼以後,並沒有在意野狼死活,帶著他們繼續趕路。
五個人又行了一個時辰,到了叢林邊上,叢林外是一片開闊地。
魚禾想要探頭張望,被魚豐給按倒在了地上。
魚禾想要問個究竟,魚豐卻沒給魚禾機會。
魚豐將不遠處的草叢掀開,示意魚禾往外看。
魚禾從草叢中探出一個腦袋,往外一瞧,雙眼瞬間瞪大,瞳孔快速縮小,血絲緩緩在他眼球上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