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喊了起來。
眾人被相魁的聲音吸引,目光齊齊落在了魚禾身上。
六盤水義軍兄弟們在看到了魚禾的時候,齊齊鬆了一口氣。
魚豐也鬆了一口氣。
約束著夜郎人的老者,看到了眾人的反應,又看到了魚禾稚嫩的面孔,眼中閃過一道意外的神色。
魚禾在眾人注視下,走到了篝火旁,對魚豐一禮,“阿耶……”
魚豐點點頭,沒有言語。
六盤水義軍兄弟們齊齊向魚禾施禮,高呼少主。
魚豐在六盤水義軍兄弟們見禮以後,為魚禾介紹道:“禾兒,過來見過農家寨的長者。”
魚豐引領著魚禾走到了老者面前。
魚禾向老者一禮,“魚禾有禮了。”
老者起身,一板一眼的整理了一下花花綠綠的衣服,向魚禾微微拱手。
“小郎君有禮……”
老者的官話有點蹩腳,但卻比平夷大部分人要好很多很多。
魚禾有些意外。
老者似乎看出了魚禾的心思,淡然笑道:“老朽年輕的時候,應平夷令相邀,去過長安,在長安待過幾載。”
魚禾聽到此話,更加意外。
前漢對漢族以外的其他民族並不友好。
平夷令能帶老者去長安,還能讓老者在長安待幾年,那就說明兩者的交情很不錯。
魚禾覺得,前漢的平夷令,絕對不會帶一個鐵憨憨去長安,更不可能將一個鐵憨憨留在長安數年。
要知道,長安達官顯貴繁多,縣令在長安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
平夷令帶一個鐵憨憨去長安久留,純粹是自找麻煩。
所以老者必然很聰慧,很懂為人處事。
老者又聰慧,又有閱歷。
難怪魚豐會假戲真做,親自上場。
其他人上場的話,恐怕騙不過老者。
“沒想到老丈還有這份經歷。”
魚禾稱讚了一聲。
老者笑眯眯的道:“老朽也年輕過。”
魚禾瞧著老者那笑眯眯的神情,有些熟悉。
那神情,像極了他看別人演戲時候的神情。
魚禾立馬意識到,這個老傢伙不好對付。
魚禾對老者又是一禮,回過頭問魚豐,“阿耶,您找我過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