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時期。
魚禾喝完了粥,盯著房門口爭搶東西的六盤水義軍的兄弟們,疑問道:“阿耶,他們在爭搶什麼?”
魚豐道:“都是從賊曹掾府上繳獲的錢財和布料。”
魚禾苦笑道:“現在可不是論功行賞的時候。”
魚豐瞪了魚禾一眼,“阿耶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豈會不知道輕重。賊曹掾看似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可實際上並沒有多少錢財。
他大部分錢財都上交給了縣尉葛平。
從葛平府上繳獲的錢財和布料,那才是大頭。
那些大頭如今都在縣衙的縣庫裡,張武帶人看著呢。”
魚禾點著頭道:“那就好,我還真怕阿耶一高興,將咱們好不容易攢出的家底給賞出去。”
魚豐翻了個白眼,繼續道:“葛平府上,除了錢財和布料外,還有三家鋪子和兩間布坊。鋪子裡的人最少,都是葛平的僕人,我們已經料理了。
布坊的人最多……”
說到此處,魚豐頓了一下,聲音略顯沉重的道:“布坊裡大多都是一些被葛平搶來的婦人,過的不太好,我沒有動。回頭你去看看,看如何處置。”
魚禾搖了搖頭,道:“阿耶做主就行了。”
從出現在新朝起,魚禾目睹的都是慘劇,他實在是不願意繼續往悲慘的地方跑了。
所以不想去布坊。
魚豐雖然沒有描繪布坊裡的場景,但是魚禾大致能猜測出一二。
以葛平那種死要錢的性子,那些婦人們落到他手裡,還不被他往死裡壓榨。
魚豐聽到魚禾的話,沉吟了一下,“那我回頭派人去料理布坊。”
魚禾道:“回頭讓應該相魁跑一趟,將那些老弱婦孺帶回來,暫時安置在葛平和賊曹掾府上。”
魚豐遲疑了一下,道:“我在城外給他們分了田……他們已經安頓下了……”
魚禾認真的道:“阿耶,離開了我們,他們守不住那些田產,也沒辦法抵禦山林裡的狼蟲虎豹。我們手底下的人不多,還要應付平夷縣三大豪族和句町人,不能分隔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