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應該是大興王的人在找我們,而他們在找我們的時候,暴露了行蹤,被句町人盯上了。
句町人是跟著他們,找到我們的。”
張武聞言,陷入到了沉默,他在分析魚禾的話。
魚禾繼續道:“這並不難猜。我阿耶手底下此前有一個叫田紅髮的,他有意投靠大興王,被我阿耶拒絕了。然後他就叛逃了。
他肯定是叛逃到了大興王麾下。
他眼見大興王手裡沒有鹽,手底下的人出現了缺鹽的症狀,必然會將我們有鹽的事情說出去,藉此在大興王手底下混個好一點的職位。
大興王知道我們有鹽,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我們。
而田紅髮恰巧知道我阿耶此前選的幾處藏身地。
所以他一定會帶著人搜尋到此處。”
張武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頓了一下,張武沉吟道:“大興王的人和句町人齊至,不好應對。大興王的人還好說,可句町人不好對付。他們能隨時叫來援軍。
一旦我們被大興王的人,或者是句町人的探子拖住,很有可能會被句町援軍重圍。”
魚禾點點頭。
張武盯著魚禾,沉聲道:“你找上我,是不是有事讓我去做?”
魚禾沒有回答張武,而是反問道:“你此前跟我閒聊的時候,說的六盤水兵營的現狀,是不是真的?”
張武愣了一下,回答道:“是真的……平蠻將軍馮茂將所有的精兵全部撤出了六盤水,只留下了一群繡衣執法和巴、蜀、犍為三郡的官吏、民夫在六盤水兵營。
六盤水兵營看著有兩千多人,可實際上真正能作戰的正卒,不足八百。
眼下掌管著六盤水兵營的,是巴郡江關都尉治所的江關校尉。”
魚禾追問,“六盤水兵營現在真的是怨氣沖天?”
張武鄭重的點頭道:“六盤水兵營內前前後後入駐了數萬人,其中有一大半被煙瘴之毒毒害,兵營裡的人,早就被煙瘴之毒折騰的怨聲載道了。
若不是繡衣執法拎著戈守在轅門口、江關校尉的親兵極力約束,恐怕六盤水兵營裡的人能跑光了。”
魚禾點點頭,沒有在言語。
張武好奇的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你打算讓我做什麼?”
魚禾瞥了張武一眼,笑著道:“我能讓你做什麼?你可救過我阿耶的命,在你傷沒養好前,一舉一動我阿耶都盯著。
在沒徵得我阿耶同意的情況下,我可不敢讓你做事。”
張武苦笑著道:“我幫軍侯擋箭,算不上是救軍侯的命。軍侯難道沒告訴你,他曾經也幫我擋過箭?戰場上的袍澤,就沒有誰救誰命的說法。
上了戰場,你幫別人擋箭,別人才會幫你擋箭。
眼下我們處境堪憂,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魚禾實話實說道:“我只是有一個初步的想法,能不能成,晚上還要跟我阿耶商量過後,再做定奪。”
張武立馬問道:“你的法子能幫我們抵禦住大興王的人和句町人。”
魚禾直言道:“我的想法若是成了,我們不僅能抵禦住大興王的人和句町人,還能借此脫困。”
張武瞪起眼,有些不敢相信。
他不相信魚禾有辦法脫困。
畢竟,面對如今的困境,久經沙場的魚豐和閱歷豐富的漕中叔,也拿不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一幫子人只能窩在山林裡苟活。
魚禾淡然一笑,並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傍晚的時候。
魚豐一行二十人,帶著他們救下的人,回到了樹屋。
魚豐一行人身上,有一些血氣。
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