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一直身處在現在的困境中,漕氏父子也很難保全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再救一些人,脫離眼前的險境才行。”
魚豐思量了一下魚禾的話,點著頭道:“確實如此。”
說完這話,魚豐又看著魚禾,一臉感慨的道:“你個臭小子,越來越厲害了。冷不丁的拿出了治療發熱的法子,連漕氏父子這種人都折服了。
以後還不知道你會拿出多少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魚禾笑著道:“都是族裡請的先生教的。”
魚豐狐疑道:“族裡請的先生,教授著族裡上百人,為何其他人就沒有學會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也沒有學會治療發熱的法子?”
魚禾十分自然的道:“聖人有曰:生死間有大恐怖,生於心,顯於身。或許是因為死過一次,所以我想的東西,看的東西,跟其他人都不同,自然就能想到其他人想不到的地方。”
魚豐一臉愕然,回頭詢問劉川,“真是如此?”
劉川遲疑了一下,點頭道:“老朽確實見過,有人死過一次後,就變厲害了。”
魚豐沉默了一下,突然哈哈一笑道:“我兒果然是天命之人,有上蒼庇佑。”
劉川鄭重的點頭,表示贊同魚豐的話。
唯有魚禾暗中在翻白眼。
魚豐拽著魚禾,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下治療發熱的法子。
然後三個人守在張武身邊,一直到了傍晚,劉川再次為張武診過脈,確認了張武的病情已經穩定以後,魚豐一顆心才放下。
傍晚的時候,漕中叔也回來了。
他帶回了足足四個皮囊的柳樹皮水。
有了四皮囊的柳樹皮水,以後在碰到了有人發熱,也不需要再擔心。
入夜以後。
魚豐將所有人湊在了一起,分派了一下任務。
張武的病情既然穩定了,那他們就該繼續開始救人了。
樹屋距離屍坑有些遠,所以眾人去拋屍路上救人的話,一天只能跑一趟。
為了多救一些人,魚豐決定帶上了漕氏父子、相魁、以及此前救回三人,一起去拋屍路上救人,爭取多救回一些人,儘快讓六盤水義軍壯大起來。
魚禾、巴山、劉川、彭三留守在樹屋。
巴山負責防衛和蒐集食物,彭三負責繼續做弓,劉川負責照顧張武,魚禾負責統籌全域性。
一切安排就緒以後,一眾人睡下。
次日一大早,魚豐就帶著人踏上了救人的道路。
往後四日。
魚豐一行人一直往返在拋屍路和樹屋之間。
救人的隊伍在快速的壯大。
短短四日,救人的隊伍從最初了七人,變成了二十人。
六盤水義軍的人數,也突破到了三十五之數。
剩下的十五人,都歸魚禾統領,負責搞後勤。
他們捕獲山林裡的野獸、採摘山中的野果,做竹弓竹箭、木矛、竹甲、藤甲等工具。
六盤水義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壯大。
第六日傍晚的時候。
魚豐一行人還沒有從拋屍路上返回。
去山林裡伐木的巴山,帶著四人返回到了樹屋所在的大樹下。
他找到了魚禾以後,就將魚禾拉到了一邊,用他認為最低的聲音,對魚禾道:“少主,俺們出去砍木頭的時候,發現了句町人和雞頭山張興的人。”
巴山自以為自己的聲音很低,其實他的聲音一點兒也不低。
在魚禾身邊不遠處的那些人,都聽到了。
一些人眼中明顯的出現了慌亂的神色。
魚禾乾咳了一聲,不鹹不淡的道:“算算日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