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鐵門,門後坐個保安,對大老王和白路說:“晚上不讓進。”
大老王剛想說話,白路直接拿出三百塊錢:“我叔,最後看一眼,明天火化。”
那人看看白路,也沒收錢,開啟門說:“快點。”
裡面是冰凍房,也就是停屍間,冰冷大鐵櫃裡躺著一個個曾經鮮活的人。
大老王拉開屬於耿老漢的那個櫃子,白路走近了看,默默地看,看上許久。一言不發。
大老王同樣不說話,這一種靜讓房間有種古怪的陰森感。
倆人就這樣站了二十多分鐘,白路朝耿老漢深深、也是久久一躬,然後起身,把冰冷大抽屜緩緩推回去、合上。
大老王看白路一眼,轉身出門。白路最後望一眼那個櫃子。明天再來,那個人就要不在了。
離開殯儀館,大老王問:“餓麼?”
白路恩了一聲。
大老王說:“陪我喝點。”
白路說好,倆人沿街而走,走上很久才找到家小飯店,進入點菜。
深城的夜晚很熱鬧,現在又是好季節,飯店裡有很多客人。
看看時間,不知道該算是晚飯還是夜宵。反正很多人吃的熱鬧,酒也是不停的喝。
白路和大老王找個空桌坐下,服務員過來點菜,大老王說:“拿手菜隨便上兩個,再一箱啤酒。”
在白路的記憶中,大老王很少喝酒。大老王好象是那種傳說中的戰鬥機器,時刻保持警惕,也是要時刻保持清醒。
聽客人這麼說。服務員說:“拿手菜的話,來個蛇咬雞?”
大老王愣了一下:“什麼玩意?”
“蛇咬雞。”服務員重複一遍。見大老王好象沒吃過這個菜,轉頭看看,指著不遠一張桌子說道:“就那個。”
那張桌子當中擺著大湯盆,裡面是煮出來的一大碗菜,是肉菜,按照服務員說的來看。應該蛇肉和雞肉。
大老王看了看,想說就點這個,白路趕忙搶話道:“不要,燉個牛肉,拌個土豆絲。炒個魷魚,來盤扇貝,炸個花生米,就這樣了。”
沒曾想,他點完了菜,服務員不是重複選單,反是問話:“你是白路吧?”
白路說是,又說趕緊做菜。
服務員說:“馬上就好,稍等。”很快端上壺熱茶。
大老王問:“蛇咬雞怎麼了?”
白路說沒怎麼,拿過茶水給大老王洗餐具,又給自己的餐具清洗一下,茶水倒進桌子正中的塑膠盆裡。
大老王沒有再問,等服務員上來啤酒,拿著開喝。
先喝後吃,父子倆不說話,基本是自己喝自己的,也是自己吃自己的,在沉默中喝掉一箱啤酒。
大老王說:“就這樣吧。”
白路招呼服務員結帳,卻是跑過來老闆,說他請了,然後攬著白路照上好幾張相。
白路配合照完相,告辭出門,大老王等在外面:“你平時都要這樣應酬?”
“差不多吧。”白路問:“住哪?”
大老王在賓館有房間,帶白路去再開上一間,各自休息。
到這個時候,白路才有時間打電話,先通知揚鈴和柳文青,說是回國了,過幾天回北城。再給麗芙和珍妮弗打電話,說不用過來。
在這些電話裡面,柳文青和麗芙什麼都沒問,只有揚玲問白路是不是在公開戀情。
白路說:“別胡說。”
“你不公開戀情,幹嘛要當街親珍妮弗,還讓不讓珍妮弗找物件了?”揚鈴問道。
白路沉默片刻:“再見。”結束通話電話。
不光是揚鈴關心這個問題,標準公司那麼多妹子,都想知道答案。比如滿快樂,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忽